“奇怪了,你自己說的話倒要來問我是什麼意思?這話從你口中出,從我耳中入,你想它是個什麼意思,我就聽成什麼意思。”王容與說。
第四十章
在王容與那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王芷溪覺得沒什麼意思,說不了兩句就回西配殿。不比從前在前殿眾人簇擁的熱鬧,王芷溪現在住在這,冷清的很。
芳若端來茶水給王芷溪,王芷溪心裡對她的惱恨不曾減弱一星半點,面上卻還是如從前一樣,信賴親密有加。
“如今我是落魄了,跟著我受委屈,若有別處要你,你就自攀高枝去吧,我也不好耽誤。”王芷溪抿一口茶道。
“姑娘這麼說奴婢真的無地自容。”芳若說,“奴婢一來儲秀宮就是伺候姑娘,一仆不事二主,奴婢要一直伺候姑娘。”漂亮話誰不會說呢,底層宮女向來沒有選擇的權利。芳若費勁心思,也是只爭朝夕。
“從前交遊闊,如今鞍馬稀,人心當真是反覆無常又涼薄。”王芷溪說,“只是進宮短短的日子,真是嘗盡人生起落喜悲。”
“姑娘莫要灰心,憑藉姑娘的美貌,好日子還在後頭呢。”芳若說。
“那也要能見到陛下。”王芷溪嘆氣,“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陛下。”
“當然能。”芳若說,“陛下又沒說以後不見姑娘了。陳太后不是一直喜歡姑娘嗎,陛下別的地方去不,慈寧宮總要去的。”
“對,你提醒我了,我給太后做的一個抹額,你去拿來。”王芷溪說。
“咱們到了後殿,伺候的人也不太熟悉?你知道一個叫安得順的小太監嗎?”王芷溪繡著花不經意的問。
“安得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芳若說,“年紀還小,搶不過其他太監,並沒有入殿伺候,好像就是做些雜役。姑娘怎麼想起他了?”
“沒有,我最近總在姐姐身邊,發現這個小太監跟姐姐身邊的侍女喜桃挺親近的。”王容與說。
“喜桃從前在儲秀宮也是不吭聲的,但是沒想到運氣不錯,入了容與姑娘的眼。”芳若說。王容與一開始誰也沒在意,等到這個時候回頭一看,倒是她不聲不響的顯出來,雖說被陛下說丑的別致,御前失儀,也不喜表現自己,但是陛下唯一評論過的長相,單獨讓她拉琴演奏,還賜了兩把琴,御前失儀但是抄寫的經書供奉太廟,病倒了直接有御醫過來看,之後還有陛下賞賜的金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