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以後君是君,臣是臣,就是娘娘祖母,見了娘娘也是要見禮的。”姑姑說。
“我知道,但是現在不要,今天不要。你先出去吧。”王容與說,她扶著祖母在榻上坐下。
姑姑還想忠言逆耳呢,喜桃就推姑姑說。“娘娘今日大悲大喜的,姑姑就先寬容一日讓娘娘適應吧。”
王容與靠在祖母肩上。“祖母,我的心好慌。”
“不慌,不慌。”祖母拍著她的背說,“我的寶兒,做什麼都會做的最好的。”
王偉領著兒子媳婦來見王容與,不用姑姑提醒,齊刷刷的跪下給王容與見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
“爹。”王容與阻止不能,淚如雨下。“這又沒有外人,何至於此。”
“娘娘,以後就是娘娘了,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是皇家人,要恪守君臣之禮。”王偉說。
“我讓陛下召我進宮算了,讓我在家住著,我的父親兄弟,甚至祖母都要對我下跪行禮,我如何能安。”王容與哭道。
“娘娘何必說這樣說,娘娘大婚後,久居深宮,再想一次性見齊這麼多親人,已經是不能了。”王偉說著也是留下男人淚。
一家子吃飯前先齊齊痛哭一番,這晚上的席面原是為了安慰王容與,但是現在卻變成了王容與恭賀的宴席,崔氏借不舒服就回房躺著,並不參與宴席。
“大婚說是定在八月十五,粗粗算來在家還要待四個月。”王容與說,“嫂嫂們不要嫌我。”
“只盼娘娘不要嫌棄我們粗苯。”曾氏說。
“我原先也是在家,嫂嫂不嫌我愚笨悉心照料,難道一個封后旨意我就變成仙女了,還能倒過來嫌嫂嫂們?”王容與說。
“可不是仙女啊。”曾氏說,“我現在看著娘娘,背後好像都冒著金光呢。”
王容與被逗笑。
芳若到了浣衣局,她這樣的宮廷老麻雀到了浣衣局不會像別的罰到浣衣局裡的人,從最困難的活開始做,她只要撿點輕省的活做就成。
陳鉅給她送了餐盒過來,浣衣局的膳食可沒有什麼好吃的。陳鉅看著芳若坐在台階上吃,“那個王美人就沒替你說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