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生我的氣,怎麼罰我都是應該的,如果罰我能讓陛下消氣,我也沒有旁的心思可耍。”王容與說。
“我日後定不和你生這麼大的氣了。”朱翊鈞說,“日後我要是生氣,我就不見你,等我氣消了再來見你。”
“你是我的妻,是皇后,是國母,我若常罰你,你的威嚴就沒有了。”朱翊鈞說。
“陛下說的話我記住了,等我手好了以後要寫下來,大婚之日帶進宮,貼在咱們床頭上,讓陛下能時時看見。”王容與俏皮說。現在正是熱乎時候,自然什麼保證都說的出來,等到日後熱乎氣沒有了,她要真的按朱翊鈞這麼說的去做,最後吃苦頭的自能是她。
“手腕好了嗎?”朱翊鈞說,又去揉王容與的手腕,“我最是喜歡你的字了,結果是我差點毀了你。”
“陛下莫有擔憂,我的右手寫廢了,還有左手呢。只是左手寫的沒有右手那麼好。”王容與說,“陛下小時候寫過字帖嗎?其實練習書法是很枯燥的,我練字的時候也喜歡抄書,但是不多,只有一遍。”
“陛下以後若還要罰我抄書,就讓我去藏書閣吧,一本書抄一遍。”
朱翊鈞握著她的手腕。“我對你真不好。”
“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我也會好好對陛下的。”王容與說。
第五十五章
朱翊鈞和王容與說了一盞茶的話,張成就在外面小聲提醒說該回去了。朱翊鈞捏了捏王容與的手。
“我送送陛下。”王容與說。
“你膝蓋疼你坐著,我這就走了。”朱翊鈞起身走兩步又停住,回頭對王容與說,“無事也給我寫寫信。”
“我知道了。”王容與說。
朱翊鈞跨出了門就瞬間彎下腰低著頭,旁人認不出來,還沒走出王容與院子,就有人來塞荷包,朱翊鈞不明所以的手上也被塞了一個。
最最普通的荷包,就跟大街上叫賣三十文錢的樣式一模一樣。朱翊鈞回到馬車上打開一看,裡頭是十兩的銀錠子。
“這是這次才有啊,還是每次都有?”朱翊鈞問。
張成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他的臉色,見並無怒色才說,“天使臨門,自有慣例。若是不接,怕是國丈滿門都會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