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婷似不能相信的悲憤表情搖著頭,“紫蘇,紫蘇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奴婢從未讓紫蘇這樣做過。皇后娘娘之妹當初和奴婢是同一殿室,抄寫經書那回,王美人是借了皇后娘娘的原稿過來臨摹,當時整個前殿的人都看過皇后娘娘的字,知道皇后娘娘寫的一手好字,奴婢再是愚鈍,怎麼會讓紫蘇做這種一看就會被拆穿的事。”
“還請太后娘娘明鑑。”周玉婷大拜在地。
“那你在儲秀宮的行為是有人唆使的嗎?”陳太后問。她知道當初李太后執意要懲罰周玉婷就是因為她偷換經書的事,如果真不是她讓人做的,也許回宮還有望。
“奴婢是聽說陛下和太后娘娘都喜歡大方不扭捏的人。”周玉婷慘笑道,“可無論如何,是奴婢失了判斷的理智,矯枉過正的豪爽大方讓其他人誤會,是奴婢不查身邊宮女的兩幅面孔,奴婢認錯,怨不得別人。”
“郭妃,你還有什麼好說?”李太后問。
“太后娘娘,嬪妾冤枉,那個紫蘇,嬪妾是真的不認識。周玉婷還知道皇后娘娘的字寫的好,可是當時嬪妾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字好啊。”郭妃辯解道。
“這不用你知道,你只吩咐宮女,找個字寫得最好的人換了就是,管她是誰。”李太后說。
“嬪妾真的沒有做過。”郭嬪冤枉,“周玉婷當初收買尚宮,這總不能是我指使她去乾的。”
“奴婢沒有收買尚宮,是紫蘇說秀女想要過的好一點,總要給姑姑,宮女太監錢的,她只管問奴婢要,奴婢就給了,具體給了誰給了多少,奴婢一概不知。這不是奴婢一個人所為,聽說,皇后娘娘也是給了錢的。”
“你們一個兩個,嘴邊上沒掛著皇后娘娘不能說話了是不是?她沒在這,你們一遍一遍的提她什麼意思?”朱翊鈞不悅道。
“郭妃,你在儲秀宮安插人手了?”朱翊鈞問道。
郭妃一臉怯怯,“陛下,嬪妾沒有。”
“但是嬪妾的大宮女素來人緣好,底下的小宮女都喜歡她,是不是這樣就有人誤會了,以為嬪妾指使宮女去結交儲秀宮的宮女,從而在其中做了什麼。”
“陛下,奴奴真的沒有。”郭妃拉著朱翊鈞的下擺。“陛下知道奴奴的,奴奴很笨的,哪裡有什麼心眼去陷害別人。”
朱翊鈞一拍桌,“你的宮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難道你宮女出了事你就脫得了干係?你太讓朕失望了,罰俸一年,再在你宮內反省半年,反省清楚了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