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回交泰殿,王容與正正襟危坐著在練字,朱翊鈞好奇,“怎麼突然想到練字了?”
“休息起來,下午不要見宮妃多了些時間不知道怎麼打發。”王容與都站起來準備行禮,朱翊鈞揮手說免了,她就又坐下說,“再說我也需要練字平心靜氣一下。”
“你這練的瘦金體?”朱翊鈞走到王容與身後看著她的字說。
“比瘦金體更誇張一點,圓潤一點,是菊花體。”王容與說,“字體大一些,字的每個迴環都像菊花的花瓣一樣。”
“菊花體?”朱翊鈞說,“什麼奇奇怪怪的,既然是菊花體,怎麼能不畫上幾朵。”朱翊鈞拿筆在她字帖上隨手畫了兩多金鉤菊。
“咱們兩第一次合作的字畫,陛下落個印,我得收藏起來。”王容與的字帖被朱翊鈞弄髒了也不惱,反而笑說。
“說道落印朕想起來了。朕書房裡你寫的那兩幅字還沒落印的。”朱翊鈞說。
“怎麼有兩幅?”王容與問,“有一副陛下不是說要送給老師嗎?”
朱翊鈞一時語塞,“這不是朕看著沒印不正式嗎?想著你蓋了印再送過去。正好現在也是吃螃蟹的好時候。”
“那讓我蓋哪個印?”王容與說,“我刻著好玩刻了好幾個章,我可是又很多名號的人。”
“是嗎?”朱翊鈞說,“除了萱草居士,還有什麼?你告訴我以後在外見到你的印我也能知道。”
“我的字,除了家人,也就陛下這有多了。”王容與說。“我只是喜歡練字,又不想著賣字謀生或者謀名氣,隨便練的字的草稿只有好的才保留,不好的都燒掉了,再有特意寫的裱好的,除了給我家裡人布置房子裝飾用外,其餘都好好卷著在家裡的青花大缸里。”
“你沒當嫁妝都帶進來啊。”朱翊鈞說,“朕的宮室也有許多地方可以掛呢。”
“陛下的殿室掛的都是名家名品,還都得帶點古,我這個算什麼。”王容與說,“再說,陛下見我抄書的還不夠啊?”
“這抄書跟書畫作品是不一樣的。”朱翊鈞說,“再說,朕說過不是再也不罰你抄書了嗎。”
“日後我還是要練字的,要是遇到哪天狀態好,寫了好作品就裱了給陛下掛屋子。”王容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