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陛下先得一個楊貴妃那樣的絕色佳人。”王容與說。
朱翊鈞自然的攤開手任由王容與服侍,“朕喜歡誰誰就是楊貴妃,不一定非要是絕色佳人。比如梓童,朕現在不想離開你去上朝,你就是朕的楊貴妃。”
“雖然陛下把我和四大美人之一的楊貴妃相提並論,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王容與說,“我可是要一生平安順遂,壽歸終寢的。可不想和陛下來個馬嵬坡死別。”
“陛下也要是一代明君,萬古流芳。唐玄宗從開元盛世到安史之亂,從而動搖國之根本,陛下要引以為戒。”王容與說,“我不願當那個讓陛下藉口的女人,如果後宮中有這樣的女人出現,我會殺了她。”
“藉口?”朱翊鈞敏銳的察覺,“你覺得唐玄宗後期的昏聵不應該怪楊貴妃嗎?”
“陛下再和我說楊貴妃,下次選秀,我就跟內侍監說不要採選楊家女了。楊可是大姓,陛下少了佳麗可不怪我。”王容與說,她拉起帷帳,宮女捧著一應洗漱用具在外頭等候。
王容與先轉去屏風外,簡單套上一件後再出來伺候朱翊鈞,雖然大部分時候她就在一邊站著,只是偶爾張張嘴,動動手扶一下玉佩的之類的。
恭送陛下離去後,王容與對人說,“我要沐浴。”
“現在?”芙蓉有些不解,“可是時間上——”芙蓉的未盡之意很明顯。
王容與閉上眼,現在泡在熱水裡,甚至兇狠的搓洗,有用嗎?就會覺得乾淨嗎?王容與睜開眼,自嘲一笑,“算了,梳妝吧。”
芙蓉低頭應是,她不明白,陛下看著對皇后娘娘極好,早上的動靜,在外聽了都臉紅,怎么娘娘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阻止不了朱翊鈞去睡別人,她也阻止不了朱翊鈞來睡她。暫時就這樣吧,忍一忍。等到幾年後,皇帝只是初一十五來坤寧宮純蓋棉被睡覺,就好了。
王容與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出神了。原來內心怎麼翻江倒海不說,鏡子裡誠實倒映的女子氣色是極好的,海棠春睡,眉眼含情。王容與不合時宜的想到一句古話女人是花,男人是澆灌的水。
當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