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娘娘不知道昨天還有那麼一出呢?”宮女說。
“原本就是做給她看的,陛下都可以不知道緣由,她必是知道的。”陳太后說。“李氏不喜皇后在乾清宮安寢。”
“要哀家說,如果是后妃,你還可以說是逾矩,皇后,是陛下的妻子,陛下留她在寢宮入睡有何不妥?”陳太后說,“她一個太后在乾清宮住了好幾年就住的,這皇后在乾清宮就住不得一晚?”
“哀家就瞧著,她這親手選出來的皇后怎麼跟她打對台。”陳太后說。
陳太后留王容與說了幾句話就讓她去慈安宮請安了,末了還有些擔憂的說,“你母妃非常刻板規矩,不喜你去乾清宮,今日也許會嚴厲里些,你不要往心裡去。”
王容與像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的表情,“母妃不喜兒臣去乾清宮嗎?兒臣不知道,不然兒臣昨日就不會去乾清宮了。”
陳太后觀她表情像是真不知,不過也不用她來分辨個真假,只笑著搖頭便讓她去慈安宮。
王容與今日在慈安宮外等候長了一些時間,一直站到腳有發脹的感覺,宮女才出來領王容與進去,“太后娘娘昨夜睡不安穩,到凌晨在睡下,為了不驚擾太后娘娘,奴婢斗膽讓皇后娘娘在宮外等候,娘娘醒後知道皇后娘娘還在外等候,責備奴婢,讓娘娘快進去。”
“你做的是對的,母后的安睡是第一位。”王容與說,“母后昨夜為何睡不安穩?可叫過御醫了?”
“娘娘是老毛病了,不讓奴婢請御醫,只是喝了一劑安神散。”宮女低頭說。
“該請御醫的時候還是要請御醫。”王容與說。
王容與見了李太后,表情板著看著是不太舒服的樣子,王容與行禮完後關切的問,“母后的身體不適還是請御醫來看一下吧?”
“哀家沒事。”李太后按著眼角說,“今日讓你在殿外等候多時了。”
“兒臣等得。”王容與說,“兒臣只擔心母后身體,母后身體若有不愉,陛下也該擔心了。”
“哀家沒事。”李太后說。
王容與看著李太后,見她不主動提起話題憋的難受就小心翼翼的開口,“兒臣剛從慈寧宮出來時,仁聖太后說母后不喜兒臣去乾清宮,兒臣日後就不去了。”
“沒有這回事。”李太后說,她抬眼看了一眼一臉惶恐的王容與,“皇后去陛下的寢宮,沒有什麼不能去的。”
“如此,兒臣就放心了。”王容與故作羞赧一笑。
“不過,乾清宮畢竟是陛下的寢宮,陛下在寢宮不止休息,還要讀書,處理政務,皇后不要總去。”李太后說。“陛下要見你自然會去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