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這不是他能任性的事。
“今日召蘭嬪來伺候。”朱翊鈞把紙條塞到盒子裡,那已經換的第三個盒子,每一個盒子裝滿後就會搬到庫房好生放好。如果是寫了特殊內容的小紙條,他就會另外一個盒子放下,想起來就會拿出來看。
他認為王容與也是這麼保存的。
王容與對來往的字條倒是沒燒,但是也只是隨意的放在箱子裡保存,一個大箱子。並沒有像朱翊鈞這樣小心仔細。
過年的宴席上,李太后說,這宮裡人多了熱鬧好,要是還添上幾位小皇子,小公主,那就再好不過了,王容與離席彎膝領罪。
“雖然只隔了兩年,但是陛下還是後宮單薄,明年三月就再開始選秀吧。”李太后說。
“遵太后令。”王容與說。
朱翊鈞在回坤寧宮的步輦上一直握著王容與的手,等回到殿內,厚重的禮服還沒脫,就環抱著王容與,“梓童受委屈了。”
“我才沒有受委屈呢。”王容與說,“陛下受委屈了。”
“老天為什麼不能給我們一個孩子呢?”朱翊鈞問道,“明明我們都很年輕,孩子有那麼著急嗎?前朝後宮都盯著子嗣不放。沒大婚的時候催著大婚,大婚了就催著要孩子,有什麼他們不催的嗎?個個都要做朕的主!”
“因為是陛下呀。”王容與說,“陛下的子嗣關乎國本,你說重不重要?”
“擔心沒有子嗣朕就死了嗎?”朱翊鈞冷哼道。
“呸呸呸,童言無忌。”王容與反頭對陛下說,“大過年的陛下說什麼呢?陛下有子嗣,就是皇朝永存,江山永繼。”
朱翊鈞抱著她,一口氣積在胸中最後也沒抒發出來。
大過年的,嘆氣不好。
即使面臨的壓力如此大,朱翊鈞還是在坤寧宮待了一整個月,“不是說要選秀嗎?之後既然有朕忙的,朕就趁這段時間好好休養一番。”
王容與也沒勸她,母后既然認為現在這後宮裡都生不出孩子,那再推陛下去臨幸,也沒用。後宮要進新人,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從前王容與是參與,現在就是要安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