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御醫。”幸好喜桃未曾裹腳,跑的飛快,內侍監還未向陛下通傳,喜桃已經拽著許杜仲往外跑,“皇后娘娘暈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許杜仲也不顧喜桃拽著他難受,跟著跑起來。馮尚站在殿外看著他們,“跑什麼呀?”
馮尚不理解的撇頭,回到殿內。
“可是許杜仲來了?”朱翊鈞問,“鄭嬪到底怎麼了?”
“這奴才也不知,這許御醫到了殿門口,奴才還沒來得及進來通傳,他就被坤寧宮的宮人拽走了。”馮尚說。
“坤寧宮的宮人?”朱翊鈞問,“是誰?為什麼要拽走許杜仲?”
“是叫喜桃的吧,一開始在儲秀宮就伺候皇后娘娘的那個宮人,後來皇后娘娘進宮了就不曾常見到她,想來也是皇后娘娘嫌她粗鄙,不肯多用。”馮尚想當然的說。
張成動了下眼珠。“喜桃?她不是一直跟著梅冬姑姑,日後好接她的班嗎?”
“是不是皇后娘娘出事了?不然喜桃怎麼會來找許御醫?”張成懷疑道。
朱翊鈞一下扔了手中的摺子,起身往外走去,張成連忙跟上,留下馮尚在原地,“陛下去哪兒?等等,要叫上步輦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朱翊鈞衝進了坤寧宮,“皇后怎麼了?”
“娘娘從咸福宮回來就暈倒了,許御醫還在給娘娘診脈呢?”坤寧宮的宮人也是很焦急。
許杜仲給皇后診脈的臉色十分疑惑,一隻手罷,又換了一個手診,搖頭又換回去,如此兩三回,朱翊鈞等的不耐,“皇后到底怎麼了?”
“皇后娘娘該是有孕了。”許杜仲疑惑說,“只是有太醫給皇后娘娘日常請平安脈,如何兩個半月了都沒診出來?”
“這不是要問你自己嗎?”朱翊鈞聽了最後一句生氣道,“不是你給皇后請的平安脈嗎?”
“選秀的時候娘娘說事物繁忙,便暫停了請平安脈。”許杜仲說,“後來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太醫院裡說皇后娘娘指了另外的太醫去請平安脈。”
“指的誰?”朱翊鈞問宮人。
無憂跪下,“選秀過後,娘娘覺著有些不適就召許御醫過來診脈,但是適逢許御醫在給鄭嬪娘娘診治無暇脫身,便是太醫院院史來的,娘娘原本以為許御醫空閒時會來,就沒讓院史診脈,只是之後,許御醫再沒有來了。”
許杜仲覺得冤枉,“可是是院史跟臣說,皇后娘娘另外指定了太醫。”
“之後太醫院來的太醫,娘娘都未曾讓他們近身。”無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