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娘娘有身孕,陛下想陪娘娘久一點也是預想之中。”周玉婷說,“陛下很給娘娘臉面的。”
“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鄭嬪氣鼓鼓的說。
“娘娘在宮裡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周玉婷笑說。
第四天,第五天,第七天。朱翊鈞一直宿在坤寧宮,處理完政務後就會去坤寧宮,讓王容與靠著他,兩人吃著點心看著歌舞,王容與說要給孩子做胎教,還讓朱翊鈞讀書給她聽。
朱翊鈞先選的論語,王容與不讓,“陛下讀的這麼嚴肅的內容,孩子不喜歡。”
“論語還嚴肅?”朱翊鈞說,“這已經是入門級的讀本了。”
“陛下讀了後,孩子生下來就可以不學論語嗎?”王容與提問。
朱翊鈞語塞,“如果他生下來還記得,就不用學了。”
“既然生下來還是要學的,他在肚子裡的時候,就讓他聽點輕鬆的吧。”王容與說。
朱翊鈞看著她失笑,“到底是孩子不喜歡還是你不喜歡?”
“我不喜歡就是孩子不喜歡。孩子不喜歡就是我不喜歡。”王容與說,“陛下,要母親的心情好了,孩子才會在腹中感覺的幸福然後健康成長。”
“那你想聽什麼,朕給你念。”朱翊鈞合上論語。“朕還是第一次聽說要講故事給肚子裡的孩子聽的。”
“因為這些事都是母親做了。”王容與說,“不然為什麼孩子是父母的血肉築成,但是孩子生下來就對母親親昵,父子的感情從胎兒降生那天開始,而母子的感情從懷上那天就開始了。”
“所以陛下要努力。”王容與看著朱翊鈞笑道,“孩子生下來才會和陛下親昵。”
朱翊鈞似有所感的點頭。
朱翊鈞沒說,王容與也不曾趕他,太后說她要靜養,她也未曾去慈寧宮請安,不過兩宮太后每日都有派人過來過問皇后的情況。
第八天清晨,朱翊鈞起身,王容與揉著眼睛也爬起來,“你再多睡一會。”朱翊鈞回頭說。
“躺了七天,御醫也說我的胎穩了,得去母后母妃那謝恩。”王容與說,“陛下今日不要過來用午膳了,指不定那個時候我還沒從母后那回來。”
“也不要聊的太久了,雖然胎穩了,還是要小心知道嗎?”朱翊鈞說。
“我會的。”王容與說。“但是后妃的請安我想再拖延幾天。”
“到你生下來之前,就讓她們在宮門口給你請安就是。”朱翊鈞說,“她們擦的香粉那個味道重,誰知道會不會有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