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媖?”王容與問。
“正是。”崔尚宮低頭道。
“永寧長公主我不常見她,只知是個運道不好的,你和我說說,是怎樣的不好。”王容與問。
“永寧長公主出嫁不過月余,駙馬就吐血死了,公主如今孀居在公主府,並不常出來走動,就是宮裡也不怎麼來。”崔尚宮說,“聖母太后掛念女兒,總會派人去公主府探望。”
“駙馬為何吐血而亡?”王容與說,“身體如此不好,竟然之前都不知道嗎?”
崔尚宮不言語了,太監受用了駙馬家的銀子把一個病的說成好的,如今公主嫁過去了,駙馬也死了,這些彎彎道道底下人是皆知的,但是不能說給上面的人聽。
“圓房了嗎?”王容與突然問。
“說是公主並不識閨房之事。”崔尚宮道。
王容與拍桌,“難道就讓公主這麼在公主府守著熬著?年紀輕輕的,這不是作孽嗎?”
崔尚宮低頭不敢說話,王容與便讓她先出去了,無慮來給王容與換茶,“娘娘,太后娘娘為何給咱們公主取了一個永寧長公主一樣的字,永寧公主已經如此,太后也不想著忌諱。”
“忌諱什麼?”王容與說,“永寧公主如此,又不是她所想的,跟她的名字有何干。”
無慮閉嘴。
王容與叫來芳若,“你去替我打聽打聽永寧長公主的事。”
“娘娘想要替永寧長公主出頭嗎?”無病問,她還是知曉王容與心事的,“娘娘憐惜永寧公主,賞人賞物都是使得,娘娘還能讓永寧公主改嫁不成?”
“為何不能?”王容與問。
“自太祖皇帝開宗以來,還未有公主改嫁的先例。”無病說,她知道要入宮,該做的準備是備足了的,“太祖的安慶公主獨居一生,憲宗的德清公主寡居三十一年,還有許多公主,都是駙馬走在前頭,若有兒女還好,公主還能活長些時間,若無兒女,俱是早早就沒了。”
“聖母太后先前是如後的權勢熏天,便是陛下年幼不聽話,太后都能說出開太廟告祖宗換宗的威脅,永寧長公主出嫁不過月余便死了駙馬,太后也只能抱著女兒哭一場苦命的兒,不敢做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