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開水消毒過用,榮昌很喜歡用吸管,一開始只用瓶子喝奶,後來喝水也要用瓶子喝。一開始要人扶著瓶子,後來自己也會抓著雙耳瓶的雙耳喝,先頭手不穩摔了幾個,後來就沒有了。
“吃的真好。”朱翊鈞說。
“你看她這肉乎乎的雙下巴。”王容與玩著榮昌的下巴,榮昌像是聽懂了,不滿的用鼻子嗯嗯抗議兩句,嘴巴咬著吸管是不放開。
王容與看朱翊鈞滿臉疼愛的看著榮昌,“陛下,大皇子和二公主那,也該取名了。”
“不急,過了周歲再說。”朱翊鈞眼睛都不曾從榮昌的臉上移開說。
朝上沒了張居正,後宮裡李太后清修不管宮務,壓在身上的兩座大山一下都沒了,朱翊鈞不由有些輕飄飄。許也是被張居正抄家的奢靡刺激,朱翊鈞想著自己一個皇帝,過的還沒有臣子舒服,就想要過的奢靡一點。
然後晚上和嬪妃們做樂玩耍了許久,早上就起不來參加早朝。自登基後就是生病也不耽誤上朝的朱翊鈞,在錯過某日早朝後,突然覺得一身輕鬆。
日後再不上朝,就是輕而易舉。
朝臣自然是覺得不能接受,勸誡的摺子雪花一樣飛進乾清宮,內閣眾臣是能進乾清宮面聖了,也是苦口婆心的勸。
朱翊鈞先是說自己身體不愉,後面直接就不見內閣重臣了。依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上朝。
李太后叫來王容與,“陛下如今有些懶政,須知江河大堤的垮壞,都是從小處開始,陛下自登基來從來沒有缺過早朝,而從月前開始,只一次沒上朝,後來就是憊懶上朝。如果現在還不重視,恐怕日後陛下上朝的次數會越來越少,最終朝政崩壞。”
“如今哀家說什麼陛下都不會聽,你是皇后,要擔起勸誡陛下的責任來。”
“兒臣去說說。”王容與說。
從慈安宮出來去乾清宮,半上午的時候,朱翊鈞還在乾清宮補眠,見王容與這個時候過來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剛才從慈安宮出來。”王容與說。
“母后讓你來勸朕?”朱翊鈞說,他斜躺在炕上,真是從前都未曾有過的放浪姿勢,“朕洗耳恭聽,梓童想要如何勸朕?”
“我勸什麼?”王容與笑說,“陛下一年到底都是勤勤勉勉上朝,我看著也心疼呢,反正陛下也不曾耽誤國事,上朝嘛,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朱翊鈞聞言大笑,摟過王容與過來,“朕是昏君,你就是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