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女是吃飯時沒留神噎死的,照顧的宮人說,舞女羞赧,沒讓人在近前伺候,等宮人發現的時候身子都涼了,喉間卡了一大團藕粉,太醫說是吃的太急,藕粉黏性大,一口吃大了,就容易堵著喉嚨影響呼吸。”芳若說,“我以為是意外,就沒有去和娘娘說。”
“陛下留那人在宮裡,是否說了要給她位分?”王容與問。
“聽宮人說陛下當場留下寵幸時說了要封她做美人,但冊令還未下,她又命薄無福消受,終究是算不得數。”芳若說。
芳若又說起最近宮裡發生的事,王美人從景陽宮搬到蘭妃的永和宮去了,陛下允的,王美人最近有聖寵。
恭妃娘娘每天都帶著大皇子去慈安宮請安。
鄭嬪娘娘每日都要叫新寵幸的低階嬪妃去宮裡敲打一二,順眼的賞,不順眼的就找個由頭說衝撞了她,罰人跪上兩個時辰。
郭妃倒是沒有從前的跋扈,一心只討好著陛下,並不著後宮其他妃嬪的麻煩,就是碰見了,冷言冷語諷上幾句就是。
王容與面無表情的聽著,心裡卻是在想,郭妃這先前第一寵妃的名頭,恐怕要讓給鄭嬪了,後繼無力啊。
郭妃有把柄在她手裡,倒是不擔心她翻出什麼浪,鄭嬪能屈能伸,兩張面孔,人又極富野心,王容與心內嘆氣,只盼她安分守己,她不去計較她得寵,她也別想著因寵上位,要替了她去。
先去的慈寧宮,陳太后躺在床上,倒是盡職盡責,她對王容與說,“很久沒有見李妃如此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你第一次見,不要害怕,她也是為你好。”
“總之不是讓你手上染了殺孽。”陳太后頓一下後說。
“我如今腦子一團亂,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容與說,“不過母后不是真的身體不愉,也算是大好事。”
“你心善,人又和軟,但是陛下現下如此放縱,你不強硬些,這宮裡很快就香的臭的都有,那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陳太后說。
陳太后知曉她不是主角,只提點幾句就讓王容與去慈安宮。她也意外李太后竟然要借她的名義讓皇后回宮,而不是直接下懿旨讓皇后回宮覲見,不過李太后先前不明不白的病了幾個月,她多少知道,估計是和陛下母子生隙。
她不是沒想過這個時候站出來一展嫡母皇太后的微風,但是陛下後來一下變的十分放縱,耽於享樂,陳太后又縮回慈寧宮,和慈安宮一樣清修,當個面上菩薩。
若是李太后管的陛下勤懇朝政,而李太后靜修,她在台前,陛下變得放誕不羈,說起來可不都是她的過。
罷罷罷,想想現在的日子可比先帝在時做皇后要舒心的多,便只管過自己的日子,別管那些麻紗。
王容與去了慈安宮,李太后一個茶盞扔過來,“你還知道回宮!”
王容與按部就班的給李太后行了禮,讓人給李太后重新上了茶,“兒臣有錯,母妃慢慢教就是,不要氣壞了身子,就是兒臣的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