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想讓微臣年紀輕輕就告老還鄉啊。”許杜仲嘆道。
“術業有專攻,醫術裡頭也是有大千世界,不是許御醫醫術不精,而是我,身體古怪。”王容與說。“陛下也是親眼瞧見過的,必然能理解你。”
“便是陛下換了人來,娘娘就有把握那些大夫和臣做出一樣的判斷,此事,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許杜仲嘆道,“微臣那日既然答應了娘娘,這船是輕易下不得了,至於到時候聖心大怒,能不能保下命來,都是微臣的因果了。”
“此事就是陛下知道,也與你無光。你只記住這一條就是。”王容與說,“我總要保你安好的。”
許杜仲離開坤寧宮,無病擔憂的看著王容與,“娘娘的心思,還沒有變嗎?”
王容與苦笑著搖頭。
“娘娘為何不願意對陛下說呢?陛下對娘娘的心意,這些年都看在眼裡,不像是不能說的樣子。”無病說。
“我要如何說?說陛下,以後不要和后妃睡,只和我睡,我給陛下生兒育女,除了我,陛下別要別人。”王容與苦笑,“恐怕陛下寧願我病著了。”
“娘娘不試一試如何知道?”無病說。
“不說這個了。”王容與搖頭,“祖母來人說,那個人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娶妻,好似真的在等你,我給你假期,這次真的出去看看吧。”
無病原依然想拒絕的,這些年來,娘娘一直想讓她出去看看,看看孩子,無病總說,他的到來不是我的意願,我除了生他,其餘都沒有做到一個娘該做的,就讓他像沒有我這個娘一樣活下去吧,我又何必打擾他。
但這次她動搖了,也許她該去問問沈立文,明白男人的想法,才能知道如何勸娘娘。
無病是帶著皇后的賞賜去了永年伯府,見了老太太,老太太知曉她這次回來不會馬上進宮,得在外面多待些時日,也不急著多問娘娘和公主的近況,只樂呵呵的把人都叫到一起,一家子老小,娘娘一個都沒有落下禮物,就是還在外面的二哥一家,一家子的禮物也是齊整的,一起到永年伯府,再由伯府的人送到二少爺處。
大房近來又添了丁,看著熱熱鬧鬧的,反觀三房就三少奶奶一個人,就是這麼喜慶的日子裡,依舊是掛著臉,像是家裡死了人似的,無病憂心的看了一眼,三少奶奶和三少爺一直是娘娘心裡的結,當初為了她的婚事,三哥的婚事是匆匆訂的,然後婚後還盡不如人意,老太太進宮總往好處說。
但是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孕息傳出,便是說的再好,娘娘也不信了,這次出來必讓她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如今看來,是大不好。
三少爺的性子,不如大少爺會為大局委屈退讓,也不會像二少爺一樣天生對女子就溫柔耐性,照三少爺的性子,三少奶奶這樣的臉色對他,他能進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