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宜可曾跟著你母妃學棋?”朱翊鈞叫起後問。
“才認的字兒規矩,如今也多是玩五子棋呢。”昭宜說。
“五子棋跟這個不是一樣的東西,你可別被你母后帶的走偏道了。”朱翊鈞大笑說,“你母妃棋藝這麼好,不學著點可惜了。”
“讓昭宜來跟陛下對兩招?”宜妃說,“妾自個學棋就是看棋譜學的,不怎麼會教人,說了幾句昭宜不懂,妾不耐說,乾脆跟她玩起五子棋,五子棋也不容易呢。”
“下棋,講究的就是心境,不耐怎麼能行。”朱翊鈞說,招手讓昭宜來坐在對面,真的細心教起昭宜來,宜妃在一邊笑看著,並不說話。
昭宜其實也早就棋藝入門了,所以朱翊鈞說的她也一點就透,倒是讓朱翊鈞很有為人師的成就感,連連誇讚昭宜聰慧。
“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今日要留在鍾粹宮用膳嗎?”宜妃注意著時間在間歇問陛下。
朱翊鈞看看外面天頭,“不了,皇后還等著朕回去呢,天色不早,朕就走了。”
“妾送陛下。”宜妃說。
宜妃和昭宜送陛下出宮,貴人們瞧著陛下在內殿待的時間越來越長,以為陛下沒那麼容易走,正在用在點心,這個時候陛下出來了,自己姿態不雅,倒是不好出去送駕,隻眼睜睜看著宜妃和昭宜公主送走了陛下,回來時對偏殿望了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就進殿了,貴人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該,就缺這一口吃的呀?
昭宜扶著宜妃的手,小心的看著她的臉色,“母妃,你不難過嗎?”
“我為何要難過?”宜妃笑道,“我還怕陛下不走,我們娘兩對著他吃飯不自在。”
“父皇不同母妃親近,母妃就一點不在意嗎?”昭宜撅著嘴說。
“陛下對我不親近才是正常,親近才是奇怪,陛下能時不時來鍾粹宮這樣坐坐,與外,鍾粹宮的面子擺在那,就夠了。”宜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