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啊,跟母妃說,如果一個好皇后就是要親眼看著陛下去和別人同床,那我做不到。”王容與說。“這個我真的做不到嘛。陛下也覺得彆扭吧,和愛妃溫存的好好的,然後我一臉怨言的在邊上的站著,陛下也沒有興致了。”
“我哪裡來的愛妃,愛後倒是有一個。”朱翊鈞擰著她的臉說,“母妃還說什麼難聽的了?”
“沒有了。”王容與說。
“母妃如果沒有說些難聽的話逼你,你可說不出來這樣的話。”朱翊鈞說,“她就不能真的靜養嗎?還操心那麼多?”
“說說又不掉塊肉。”王容與說,“聽著婆母的念叨,也是我作為兒媳的本分。”
“哪裡沒有掉肉,你又不是泥巴做的,聽了那些話傷心,又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的手心都摳破了。”朱翊鈞說。
“有陛下心疼,就不覺得委屈了。”王容與笑說。
朱翊鈞改為揉著她的臉,“你真真要把我心疼死了。”
王容與把臉貼在他的胸膛,兩個人靜靜抱一會。
第二天陛下去皇極殿處理政務,等王容與洗漱完畢,宮人說,“許御醫在殿外等候?”
“他怎麼來了?”王容與奇道。“今天也不是請平安脈的日子。”
“說是陛下叫過來的。”宮人說。
王容與點頭,讓人請進來。
許杜仲行禮後,“陛下說娘娘手心有傷,著臣來給娘娘看看,是否會留疤?”
“一點小抓傷,只出了點血沫子,昨日就塗了藥。”王容與笑道,笑陛下如此小題大做。
“還請娘娘伸手給微臣一看。”許杜仲說,等王容與攤開手,他才湊上來仔細看,“雖然只是小傷,但也要注意乾燥,每日勤塗藥膏,微臣等會把有礙傷口癒合的東西寫給宮人,娘娘也忌口幾日。”
王容與點頭,她看著許杜仲,“我的身體到底怎麼樣?”
“娘娘的身體很康健。”許杜仲說。
“那為何,遲遲不見有喜信?”王容與擰眉問。
“十日前陛下也問了臣這個問題。”許杜仲說,“臣說,陛下和娘娘的身體都很康健,孩子只等緣分。”
“我又何嘗不知。”王容與自嘲搖頭,“孩子越想越不來,越不想他就來了。”
“但我現在的境況,除非你現在告訴我,我生不了了,我才會停止孩子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