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何況陛下長的那樣的俊,又有威嚴,是她見過長的最好的男人。
李玉兒想的小臉酡紅,心裡灌了蜜似的。
“安歇吧。”然後她聽聞陛下說,頓時侷促的起身,用帕子掩蓋住手指相絞的緊張,但是陛下進去後卻說,“這鋪蓋不行,去拿朕慣用的來。”
隨即又坐著放空了,她想到母親教導的,鼓起勇氣上去說,“陛下,不如要些熱水來,奴替陛下燙腳。”
“不用了。”朱翊鈞說,然後皺眉對她說,“這是宮庭,自有稱呼的法子,奴,奴家這種民間的叫法不要在宮裡叫,別人聽見了會笑話。”
李玉兒臉上青白一陣,“妾知道了。”
“朕晚上不喜與人同榻,你讓你的宮人給你收拾一個地方睡。”朱翊鈞說。
“不用了,妾就在腳榻上偎一晚也行。”李玉兒怯怯的說。
“朕不喜歡睡覺的時候還聽到別的呼吸聲。”朱翊鈞說,“那你要偎,就在炕上偎一夜吧。”
張成進來說鋪蓋來了,後面跟著大宮女,隨即就忙碌起來,李玉兒和她的宮人,在原地局促不安,倒像是走錯了地的外人。
朱翊鈞開始還沒注意,但是看著張成一副很焦躁但我不知道怎麼說的表情,原想問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麼事,但是轉念想,真有事張成早就說了,若是皇后有什么小情緒,他也只能明天回去哄了。
張成看見陛下注意到他了,就往整理鋪蓋的宮人那敲了一眼,朱翊鈞原以為是鋪蓋有什麼問題,然後就看到其中一個看似在很認真的整理鋪蓋實際從一開始就只在整理枕頭那四個角的的小宮人。
穿著宮裝,頭上抓的宮人的髮髻,就是耳上手上,也是素淨的一點銀首飾,低著頭,看不清面上。彎著腰,腰上還綁著掐腰的紅巾,愈發顯得腰細屁股大,這要是會看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六個宮人,五個雛兒,一個,已經熟透了。
朱翊鈞心裡發笑,面上卻是不顯,但李玉兒還是察覺到,陛下的臉色,一下變的鮮活起來,因為和剛才的面色差別太大,就是第一次見陛下的人,也能察覺出來。
“就留這六個宮人在內伺候吧,其餘人出去。”朱翊鈞說。
王容與這才覺得不妙,她原想就這樣過來看一眼,嚇唬一下陛下,但她好像又忘記了,陛下的膽子可比她大的多。
王容與輕扯一下前頭宮人的衣服,那宮人便說,“娘娘還在啟祥宮等奴婢們回去伺候呢。”
“這個點你們娘娘已經睡了吧,你們娘娘睡的好,晚上不用人伺候。”朱翊鈞道。
就是都留下來伺候陛下,也不會六個人都杵在寢殿,李玉兒的宮人是最先出去的,隨即是張成,王容與混在宮人里,想要先挪出去,不意外就被朱翊鈞攔腰抱住就往床上扔,隨即放下帷帳。
“陛下?”王容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