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特意說的,不讓打擾娘娘。”宮人說。
王容與出去,朱翊鈞正坐在炕桌前用餐,見她出來就說,“你怎麼醒了,還特意讓她們別吵醒你。”
“陛下那麼大的動靜,聽不到才奇怪吧。”王容與說。她才睡醒就出來,頭髮鬆散披在腦後,睡衣外頭披著外袍,腰上用帶子松松繫著,腳上穿著軟便軟和的繡花鞋,也不撲粉也不畫眉描唇,白的臉,黑的眼,面上瑩著一層光,輕步朝他走來,還清清淺淺笑著。
就是仙女也不過如此了。
王容與這身算不上衣冠整齊,如此面聖是失儀的,但這樣放鬆的,信賴的姿態,展示全然的女性的溫暖和柔軟,讓人砰然心動,至少朱翊鈞是吃這一套的。
朱翊鈞笑著牽手讓王容與坐到他身邊來,“一起吃點?”
王容與搖頭,靠在他背上,“還沒醒,沒胃口。”
“昨天睡的不好?”朱翊鈞笑著明知故問的說,“晚上幹什麼去了?”
“晚上做夢被牛追,跑了一晚上,醒來腰酸背痛。”王容與沒好氣的說。
“我昨天睡的還不錯。”朱翊鈞笑道,“我昨日幸了一個小宮女,腰肢軟,花筋玉骨的,我很喜歡,想給她個位分。”
“你快吃你的吧。”王容與嗔怪的捶他,不讓他再說。
王容與靠著他,朱翊鈞心思也不在飯上,因為身穿睡衣,也很方便手伸進去,摸著他心裡的花筋玉骨。王容與嘆氣,“實在也沒餓著陛下,怎麼陛下就要不夠呢?”
“我也不知道。”朱翊鈞笑說,“也許是你給我下了迷魂藥。”
“哎呀呀。”王容與氣笑說,“那快召許御醫來給你解了藥勁,不然我可真消受不起。”
“怎麼會消受不起。”朱翊鈞笑道,“民間一句話怎麼說的,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王容與擰他,“陛下現在什麼話都說。”
“就我們兩個,說什麼不行啊。”朱翊鈞道。飯也不想吃了,摟著王容與就想胡鬧,王容與抵著他,“陛下該去皇極殿了。”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朱翊鈞說,“說不上朝就不上朝。”
“我的陛下,你看看外面的天,早過了你上朝的時間,你只是去皇極殿處理政務。”王容與說,“說不上朝就不上朝,可沒說不處理政務啊。陛下去吧,閣老一把年紀,總等著也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