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文想到那天的情形,“我自然要承六爺這個情,我也說了,有事儘管吩咐。但是六爺呵呵,說再不濟,也沒有太后求到皇后頭上的時候,不過是我湊巧得了消息,便宜你了吧。”
“如果他沒有所求,為什麼當初知道消息,沒有直接去王府,而是找了你呢?”無病聽到這意料之外的人,滿是震驚。固安伯,那是仁聖太后的娘家啊,怎麼會,在那麼早就布了局埋了旗子,他們想做什麼?太后娘娘,又想做什麼?
“宮裡有兩宮太后,陳太后無非就是想有人在皇后面前說她的好話,不讓皇后全然偏向李太后,讓陳太后在宮裡愈發沒有位置。”沈立文說。
“他當時告訴王府,娘娘就會承她的情。”無病說。
“如何好直接上門去。”沈立文苦笑,“陳太后只是嫡母,不是親娘,這麼巴巴的過去和皇后表現親近,恐怕娘娘進宮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而且六爺也是因緣際會才得了消息。”沈立文說。
“什麼因緣際會?”無病追問。
“六爺的小廝在賭坊認識你哥哥。”沈立文說。“也許,你那找不著的父母兄弟,如今就在六爺手裡。”
無病搖著頭,“就這樣,你還說他們是無所圖嗎?如果無所圖,他們何必養著我的父母?”
“我只是說也許。”沈立文說,“說句不好的,也許他們早就死了。”
“是六爺下的手嗎?”無病又是搖頭,她心裡對賣了她的父母兄弟權當他們死了,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希望他們在別的地方活著,再也不見面,她也不想他們真死了。
沈立文看著無病蒼白的臉色說,“你別急,其實我對你動心後,也想過去試探一二,只是六爺嘴嚴的緊,所以我才揣測是不是在他們手裡養著,而不是早就沒了。”
無病揪著被子,“不行,我得馬上進宮去告訴娘娘,陳太后竟然布了這麼長的線,娘娘,娘娘一定要提防她才行。”
“你別急。”沈立文說,“就是固安伯府有所圖,之前沒動,現在也不會膻動。只是他們大戶人家做事的手段,喜歡多留幾手而已。你匆匆忙忙進宮,反而露了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