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病兇險之處就在於持續不退的好熱,如今退了高熱,最棘手的問題就解決了,之後再如何,要先吃一劑藥後再觀察。”許杜仲說。
“那還不快去熬藥。”朱翊鈞道。
他上到床去,從身後環住王容與,兩人的手在被子底下交纏,朱翊鈞問她,“現在不想著我的身體身系萬民,不能閃失呢?”
王容與的氣力有限,說不上很長的話來,只依戀的躺在他懷裡,用頭去抵她的胸膛。
第二百二十一章
王容與用了藥又沉沉睡去,這次沒有高熱,無論是許杜仲還是宮人都是鬆一口氣。
只有朱翊鈞還十分憂心,“如何又昏睡過去了?”
“娘娘昏睡是為了身體康復。”許杜仲說,“只要不再高熱,慢慢調養總會好的。”
“陛下,移步讓臣給陛下診脈吧。”許杜仲說。
“陛下泡了大半日水,如果不及時診治,發了病怕就是娘娘的不是了。”
朱翊鈞起身讓人診脈,許杜仲說,“雖然陛下現在脈息平穩,為著以防萬一,陛下還是要喝下預防的湯藥。”
朱翊鈞點頭稱可,一碗苦湯汁,一碗辣姜水,一飲而盡,“陛下,現在是否叫膳?”
“朕現在沒有胃口,對了,娘娘吃什麼?”朱翊鈞問。
“從發病起到現在,除了藥,娘娘什麼都不曾進口。”顧言晞說。
“這怎麼能行?”朱翊鈞看著許杜仲說,“便是熬些參雞湯靈芝湯餵下去,肚子裡只有苦藥,如何能好?”
“前幾日是娘娘水米不進,便是藥,都是硬灌的。等到這次娘娘清醒,該是可以緩緩進些水米了。”許杜仲說。“還好陛下來了,不然,娘娘這次真的很兇險。”
“所以當初就不該讓她出宮。”朱翊鈞拍桌說,“什麼疫病不疫病,朕要真是真龍天子,還怕什麼疫病。”
“說不定留在宮裡早就好了,白白受這幾日的苦。”
“陛下。”陳矩見娘娘病情穩定,陛下也心情穩定才開口說,“諸位閣老和宜妃娘娘,還在瀛台橋外跪著呢。”
“他們愛跪就讓他們跪著吧。”朱翊鈞沒好氣的說。“還有,把瀛台橋的守衛撤走,娘娘既不是疫病,如何能當疫病防著。”
“娘娘此番安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清醒,陛下也未曾休息好,不如回宮休息吧。”許杜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