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郎做的夠好了。”王容與說,“是我病的久了,糊塗了。”
“不要再這樣突然發熱,不要再這樣半夜傳急信給我,說你不好了,我的心真的再也經受不了幾次這樣的刺激。”朱翊鈞說。
“死了會比較好嗎?”王容與低聲喃喃道。她如今半死不活的吊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她也不能陪著朱翊鈞,讓朱翊鈞人正當年陪著她清心寡欲,她又怎麼能忍心。
好在朱翊鈞沒聽到她這句話,不然又該心疼了,他只摟緊了王容與,輕聲安慰她說,“會好的。”
等到王容與穩定後睡著了,朱翊鈞回到後宮大發雷霆,查清楚是誰去瀛台嚼的嘴皮子,一個嬪,朱翊鈞罰了她閉門思過半年,還下了命令,“從今天起,后妃都不得去瀛台打擾娘娘靜修,真有心去請安,就在瀛台橋上磕個頭就成。”
朱翊鈞大發雷霆,倒像是給了後宮一個錯誤的感覺,玉貴人是真的有身孕了,皇后娘娘聽聞消息後舊病復發,陛下才會這麼生氣。
李太后聽聞消息後曬笑,“你看,就是這麼脆弱的關係。”
“皇后在瀛台回不了,她也伺候不了陛下,時間越長她越會猜疑,然後把陛下越推越遠。”
“陛下是個男人,正當年的男人,血氣方剛,他又能忍得了多久?”
“兩個人離了心,就能各自做好自己的身份,哀家也不用替他們著急。”李太后說。
“太后一番苦心,希望陛下和皇后能體會才好。”宮人說,“只是皇后這病實在有些蹊蹺,就連許御醫都素手無策,只能讓娘娘安睡靜養,不能根治。”
李太后皺眉,“也是她的命吧。”
裴美人來找玉貴人,玉貴人躺著迎接她,“我最近實在沒力氣,讓妹妹看笑話了。”
“你快躺著,我們什麼關係,不要拘泥那些禮節。”裴美人說,“最近可好些了,太醫可說什麼了?”
“還是吐,吃不下東西。”玉貴人苦笑著搖頭,“但是太醫也沒診出來是孕相,只讓我安心躺著等,也許過了日子就能確診。”
“我現在就害怕,如果到時候診出來不是孕相,我就丟人了。”
“畢竟從前那麼多次伺候陛下都沒有消息,這個藥總不能吃一次就有用。”
“這積年的嬤嬤眼睛都厲的很,她們說你這是十有八九就是孕相,只是日子短太醫診不出來,你就等著好消息就是。”裴美人說,“我可真羨慕你啊。”
“羨慕什麼,得等他成功落地後吃再來羨慕也不遲。”玉貴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