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在這深宮,便是穿再多也還是覺得冷,珍饈玉食入口也是索然無味。
但是,只要有一天常洛成了太子,成了陛下,她母憑子貴成了太后,這宮裡就不再冷了。恭妃眼帶希翼的笑著,終有一日,她受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鄭妃還沒有從陛下輕輕放過她這個幕後之人的驚喜中清醒過來,陛下是不是心裡也對皇三子的期望勝於皇長子。
她就知道,陛下對恭妃的厭惡,遠遠勝過對皇長子的倚重喜愛之情。
而朝堂上的一番話傳來,卻是給鄭妃的當頭一喝。陛下此意,除非皇長子出意外,她的兒子將永遠沒有機會。
而皇長子經此一事,再無能有讓她得手之時。
鄭妃突然後悔,也許她既然做就要做足才是,不要想著試探,一擊得命,這樣就算她現在不能好好的安坐在這,但至少,她的兒子,還有一搏之力。
說什麼都沒用了,大勢已去。
寧貴人在冷宮裡待了六個月,然後出來,之後一直沒見著陛下,也是後宮裡不起眼的人中一個。移宮時想要住進宜妃的偏殿,但是後宮裡想要住進宜妃宮殿的人太多,她進不去,最後進了蘭妃的宮裡,蘭妃的宮裡多是小美人。
大家心裡也是有小九九,對陛下還是有些期望,宜妃是最好的選擇,恭妃就是最差的選擇,有人鋌而走險期盼鄭妃復寵,鄭妃也是熱門。但是寧貴人心裡和鄭妃有著刻骨的仇恨,她之所以還在這宮裡堅持,就是為了報仇。
她一直在等機會。
如今陛下明言無嫡立長,鄭妃的心思落空,但這還不夠,寧貴人在夜深無人的時候擁著被子想,只有在她心尖肉上擰一把,讓她比自己受傷還痛苦,每每想起就痛不欲生,無處申告,才能解了她在冷宮,一日復一日的仇恨。
固安伯夫人進來跟陳太后討要恩典,如今孩子們都大了,在家裡沒個正經營生也不是個事,想讓太后跟陛下提提,給安排個體面又輕鬆的差事使使。
“先頭,武清侯府才吃了瓜落,這個時候去求恩典,不是平白找無趣。”陳太后說。
固安伯夫人有些訕訕,“武清侯犯了那麼大的錯,從侯到伯,不也又轉回侯了嗎?陛下總是心軟多情,憐恤國舅。”
“那是陛下親外家。”陳太后淡然說,“你別光看著武清侯又變回侯的爵位,他那幾個兒子的虛職是不是都被薅了,現在也沒說要起用,日後就是在家吃閒飯的。親外家尚且如此,何況我們這名義上的。”
陳太后不能在家人面前露了怯,自己遭了陛下的厭惡,只有自己還是陛下尊敬的嫡母,宮外的娘家才會依然需要她,供著她,她才不會兩手空空,孤立無援。
固安伯夫人就有些不得勁,扯著家常的時候就說道。“前些年,小六在賭坊救下了姓劉的一家人,安置在莊子裡,但是世上難救爛賭鬼,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家男人又在賭坊里欠了帳,整日要打要殺的,莊子裡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