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搖頭,她有些隱約明白,她和大姐姐二姐姐的不同,完全不是因為母親,也不是因為父皇的寵愛,而是些別的什麼東西。
大姐姐和二姐姐的馬前後腳的衝到她面前,大姐姐笑靨如花,“我勝你半步,服是不服?”
“有什麼不服的。”昭宜仰頭,“大不了明日再來,總有我贏的時候。”
榮昌笑的暢快。
大皇子和三皇子也來跑馬,榮昌就沒急著走,在一邊說看看他們的水平,三皇子氣盛,說要和大皇子比試比試,大皇子有些不願意,榮昌出來打圓場,“他比你大那麼多,和你比賽不是以強凌弱嗎?兩個人隨便跑跑熟悉地,第一來地都不熟就要比試,可是大忌。”
“大姐姐說的是。”大皇子說,他拉著馬走開,三皇子嘴一撇,也拉著馬走開,等到遠離榮昌的視線,才又靠近大皇子。
“大哥,都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你怎麼那麼聽大公主的話?”三皇子說。
“大公主說話自有她的道理。”大皇子說。
“哼。”三皇子哼道,“你不就是看她是母后的女兒,巴結著她呢,就像巴結母后一樣。”
“等你有本事當著大公主的面說這番話時再來教訓我吧。”大皇子說,手揚鞭走,一路絕塵,讓三皇子吃了一嘴灰,接連的呸呸呸。
“軟蛋,沒用。”三皇子嘴裡罵罵咧咧的,卻不指名道姓,也不知道是在罵大皇子呢,還是在說自己。
之後每天榮昌她們都來此地跑馬,朱翊鈞和王容與有時也來,但過後,朱翊鈞又帶著王容與去另外的地方騎馬了,也不來和皇子公主們搶地方。
王容與也會帶著妃嬪們去學騎馬。
一時之間,騎馬之風在西山行宮蔚然成風。
兩宮太后來到西山行宮,也不過是換個地方靜修,並不喜人打擾,王容與給她們留足了活動的地方,還有娛樂安排,其餘也不用去管,心寬如陳太后,召伯府家人隨侍,小戲點著,日日是逍遙自在,計較如李太后,便是三位公主都來西山行宮了,也是硬邦邦的一句不見,讓三位公主放寬心在行宮遊玩都不行。
瑞安自那回出宮後,除了過年,也不再進宮,她見過母妃的樣子,也不曾和兩個姐姐說過,只是在王容與面前吐露兩句,“母妃如今不見我,恐怕是怪我不曾聽她的話。”
“有所聽,有所不聽。”王容與說,“你也不用介懷,若你聽母妃的話,惹的陛下更不快,母妃的日子恐怕更要難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