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現讓太醫仔細查了才放進來。”朱翊鈞偏頭說,“你今日就留在坤寧宮當值。”
陳矩應是。
“那是我的嫂子們。”王容與嬌嗔道。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們要怪,就讓她們來怪我。”朱翊鈞說。
“她們不會怪陛下的,”王容與仰頭說,“我也不怪陛下。”
“知道我這顆心都是為了你,就不枉費了。”朱翊鈞笑說。
王容與輕輕在他胸口處一點。
女眷在坤寧宮外在太醫和內監的仔細檢查後才放進殿,王芙裳面目蒼白,等到王容與面前行禮後,其餘人已經被叫起,王芙裳仍跪在地上,“臣婦有罪,不敢起。”
“起來吧。”王容與說,“你我姐妹,不說其他,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王芙裳心生歉疚,抬頭淚流滿面,“臣婦糊塗,害了娘娘,害了夫君,娘娘還如此大度,臣婦無顏愧對。”
“起來說話吧。”王容與再說,“我如今懷著身子,你不是還想我來起身扶你吧。”
曾氏連忙把王芙裳扶起,“娘娘大度,你謝恩就是,這般自愧,豈不是辜負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多餘的話我不說。”王容與看著王芙裳說,“那一事後,你該明白行事多思量,總沒有壞處的。”
王芙裳點頭,“臣婦曉得厲害了。”
王容與點頭,又叫她們坐下,又讓上茶,“家裡一切都好嗎?父親兄長們可還好?侄子侄女們呢?”
“娘娘,家裡一切都好。”曾氏笑說,“爹的身體也好,今年來就沒怎麼生病,家裡的爺們也都好,二叔和小叔已經出孝,小叔準備復職,如今只等著通知呢。”
“爹,還囑意要去遼東嗎?”王容與問。
曾氏笑容一頓,然後還是笑著點頭,“今年出孝的時間土已經凍上了,不好趕路,爹說等明年春天風吹開了凍土,就起身去遼東。”
“不過到時候不是爹一個人去,相公和二叔兩口子也會跟著去。”
“怎麼會?”王容與驚詫,急問道,“遼東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怎麼沒有勸住爹,反而大哥二哥二嫂都要去?”
“爹把要去遼東的原因和夫君他們說了,夫君說沒有讓老父去遼東苦寒之地,而兒子在京城盡享繁華的道理,夫君本來想替爹去,但是爹執意要去,所以便是夫君隨侍爹去,二叔說他本就遊學之人,遼東也不曾去過,就說也要去遼東遊學,跟著爹大哥,還能有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