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女兒的角度上,覺得不必如此,但是娘娘不止是女兒啊!”曾氏感嘆說,“伯府犯的罪,便是滿門抄斬都使得,但是陛下為了娘娘按下了,當做沒發生過,但是伯府要真當沒發生過,就是不敬不臣。”
“爹沒阻止夫君和二叔要跟著一起的想法,也是如此,爹要告誡夫君,不能因為娘娘顧念娘家,就心生不敬,到最後終會給家裡,給娘娘帶去麻煩的。”曾氏說。
“都是我的錯。”王芙裳說。
王容與閉上眼,隨後長嘆一聲說,“明年春天可能也走不了,怎麼也得等我生產完再走,在這之前,好好準備吧。”
曾氏點頭。
永年伯府的女眷前腳走,後腳朱翊鈞就匆匆而來,左右環顧後沒見著人,“你把那個毒婦又召進宮了?”
“什麼毒婦?那是我的妹妹。”王容與說。
“你怎麼就不怕呢?”朱翊鈞氣道,“去年才受的苦,你就不記得了?”
“那怎麼辦?”王容與看著朱翊鈞說,“把她們都殺了,讓我成為一個孤家寡人。”
“你。”朱翊鈞看著她,“我是為了誰在擔心?”
“我相信她。”王容與說,“她不會再害我,她還是我的妹妹,我叫進宮來怎麼了?”
“好,好。”朱翊鈞氣的語無倫次,“就當朕在多管閒事,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
為了怕說出更傷人的話,朱翊鈞氣的轉身就走。
第二百七十六章
朱翊鈞回乾清宮立馬叫了陳矩來,“今日永年伯府的家眷到坤寧宮,和娘娘說了什麼?”
“好像在說永年伯在出孝後要自請去遼東的事。”陳矩低頭說。
朱翊鈞一腔不被領情的怒火像是被水直接澆熄,連個煙都沒冒,也顧不上生氣,又匆匆回坤寧宮。
王容與坐在窗邊出神,見朱翊鈞進來也直直望著,忘了起身迎接。
朱翊鈞一撩衣擺坐在她身側,“不要擔心了,若是我不批,永年伯哪都去不了。”
王容與看著他,隨後搖頭苦笑,“父親,父親知道崔氏犯的錯,不是崔氏一死就能解決的,他自請去遼東,便是自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