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胖怎麼會讓我遭罪挨了一刀呢。”王容與說,神情里滿是滿足,“明明已經很控制飲食了,怎麼把你還養的那麼壯。”她用手刮著孩子的下巴,肉乎乎的。
朱翊鈞沉默了。
王容與拉著他的手來摸太子的臉,手腳,“我這麼辛苦才生下的孩子,若是三郎不喜歡他,我可太虧了。”
“我沒有不喜歡他。”朱翊鈞說。
“那陛下給太子取名了嗎?”王容與問。
“我在斟酌,一定要給太子取個好名字。”朱翊鈞說,實則是因為擔心王容與,根本忘記這茬了,“正式冊立太子的旨意已經擬好,等到太子滿月,就頒發公令天下。”
太子滿月的時候,王容與能坐起來了,傷口的痛,不扯著就不會痛,走路會痛,不過比起從昏迷醒來後面對的劇痛,已經好太多了,所以王容與能輕鬆面對。
所以王容與要出席太子的滿月宴。
朱翊鈞自然是不允,但是王容與說,“太子已經很委屈了,不能讓他再受委屈。”
“他有什麼好委屈的,他的母后拿命去換他的命,還有什麼好委屈的。”朱翊鈞說,“常壽不也沒做滿月嗎?”
“常壽當時身體不好。”
“太子的身體很好,你也決定給他做滿月,那麼我不出席,是不是就不好。”王容與說,“我並不出席很久,只露個面,不然,外面該傳,皇后其實早就死了,只是為了不讓太子背上生而克母的名聲才秘不發喪。”
“誰在你面前瞎說了?”朱翊鈞皺眉。
“三郎整天和我在一起,誰有機會說啊。”王容與說,“只是我猜測的。”
朱翊鈞皺眉,後宮確實有了這樣的傳言,這種傳言難辦也好辦,難辦就是再嚴的手段都擋不住人心,好辦就是只要王容與一露面,這樣的傳言自然是不攻而破。
“只半個時辰,從內室到明堂,受后妃命婦跪賀,然後就回來,我的身體撐得住。”王容與說。
朱翊鈞只能由著她,不過說只能去三刻鐘,接受跪賀而已,足夠了。
后妃和命婦全副披掛到坤寧宮,一開始沒想到能見到皇后,在宮外磕個頭就算是全了,沒想到到坤寧宮站了沒一會,宮人就說有請,皇后娘娘要召見各位。
王容與身穿大朝服,臉上撲的粉,看著氣色還不錯,笑吟吟叫起跪賀的人們,“都起來吧。”
“娘娘氣色看起來極好,顯然是月子養的好。”蘭妃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