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在胭脂胡同租了一個院子,裡頭住著個姑娘。”來人說是,“打聽了周圍鄰居,是李公子上個月救下的一個賣身葬父的姑娘。”
昭宜面上沒有反應,榮昌反而冷笑出聲,“這還是當年我出宮看駙馬是碰到過的賣身葬父,又碰上了,看來慈幼局還是做的不到位啊,還有這麼多孤苦無依的孤女需要賣身換一份安穩。”
“一個月前,那聖旨還沒下。”昭宜說,“也許他真是好心呢,說是騙局,說到底咱們也都沒被騙過,許是真碰上難處了。”
“無緣無故租個院子養了個女人,希望他真的有話解釋。”榮昌說。
“先問清楚怎麼回事,就不要告訴母后和母妃了。”昭宜說。
榮昌凝重的點頭。兩人都心知肚明,聖旨一下,便是塵埃落定,這會著鬧出么蛾子來,就是民間退親的地步,輕易不能行動,否則傷筋動骨,顏面受損。
榮昌著人去打聽的情況,一天內就打聽的清清楚楚,確實是李牧成在路上看到一個賣身葬父的,一時惻隱心起,就給了錢,然後那姑娘一定要跟著李牧成,為奴為婢,李牧成辭脫不能,又不能把那姑娘帶回家去,就給銀子在胭脂胡同租了一個小院。
據周圍人說,才租的那幾日,李牧成還是天天都過來了,後來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中間過來一次讓那姑娘回老家去,姑娘不肯,兩人鬧了一場,不歡而散,昨天李牧成去也是讓姑娘走,之前請來伺候那姑娘的人,都被李牧成結了銀子敢走了,現下就那一姑娘住在院子裡。
伺候的人也是附近的人,聽了李牧成和姑娘吵架的內容,出來說,是李牧成要尚主了,所以才讓姑娘走的。
榮昌一拍桌子,“這麼說?他們都知道李牧成是昭宜公主的駙馬了?”
“胭脂胡同的人該是知道的人不少。”來報的人低頭說。
榮昌氣的咬牙,“那那女子走了嗎?”
“說是在院子裡,日夜啼哭呢。”
“閣老家不知道此事?”榮昌問。
“閣老該是不知,至於夫人知不知道說不清楚。”
“這租院子請人,都是需要錢的。”
“你把這事捅到閣老府上,看他們家是什麼反應?”榮昌說,“你的人也時刻盯著。”
榮昌讓人備車準備進宮,出嫁的公主進宮原是要先遞帖子進宮的,不能想什麼時候進宮就進宮,但是朱翊鈞說,這皇宮就是公主的家,公主想回來就回來,哪裡還要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