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人,左不過就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你去問她就能說?”王容與說,“這事從她口中說出來也不好,你知道是一廂情願,還是已經兩情相悅了?說出來就沒迴轉之地了。”
“現在不說,你選的人她都不滿意,遲早也會說的。”榮昌說,“再說,她跟母后不好說,私底下跟我說,我去探聽一下,能成就成,不能成也趁早散了。”
“那你去旁敲側擊一下,不要說的太明白了,她要講面子的呀。”王容與說。
榮昌去找常壽,常壽正趴在桌上描花樣,“哎呦,咱們常壽公主真是長大了,還主動自己做功課了。”榮昌笑吟吟的說。
“我知道你來是為什麼,但死心吧,我不會說的。”常壽看她一眼,繼續低頭描樣子。
“這麼說,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榮昌問。
“和我也不能說,難道是看上什麼不能愛的人了?”
“沒有。”常壽說,“你去跟母后說,只要她和父皇看中的,我沒有意見。”
“是不是太子侍讀中的一人啊?”榮昌試探著問。
常壽抬眼看著姐姐,似笑非笑,“姐姐那麼聰明,自己去查去呀。”
“你這個小靈精,才不會露出破綻讓我查到呢。”榮昌笑說,“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只是錯過了,不要後悔就是。”
常壽在榮昌走後,丟了描花樣子的筆,看著窗外,“那個呆子,不知道有沒有那麼膽量說。”
“不說就不說,錯過了,別後悔就是。”
徐寧融跪在祠堂里,他前幾日跟父親提過想要娶常壽公主,但是父親直接把他打發到祠堂來跪著,“徐家,自太祖開朝以來的國公,世代榮祿,你這個身份,怎麼去尚主?”
便是到陛下這,願意給女兒選官宦之家,你這樣的勛貴也不會在候選之列。
“你自幼為太子侍讀,是陛下為太子選的一把劍,如今你也入到官場,許多能說的不能說的規則你也開始了解,你覺得你這樣的身份能尚主嗎?”
道理他都懂。
但是如果心可以受控制,他就不會執著這麼些年。
徐父見兒子軟硬不吃,也很是無奈,捂著頭說,“早在他不近女色,又推拒說親,就該猜到他所圖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