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讓她進宮了,自然不會苛待她,不用你們一個兩個的還要特意來為她說好話。”王容與說。
“沒辦法,收了太子的賄賂,總要替他辦點事。”榮昌笑說。
晚上,王容與枕在朱翊鈞的臂彎里,說起太子種種,“太子還真像你。”
“我覺著不像。”朱翊鈞說。
“哪裡不像了,那會我才進宮,你不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王容與說。
“那個時候我還讓你抄書了,還委屈你了。”朱翊鈞說。
“我不覺得委屈。”王容與說,“現在抄書啊,吵架啊,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你對我的好了,你送我的景兒,你每個白天黑夜都陪在我身邊,直到現在。”
“我好嗎?”朱翊鈞笑問。
“是天底下第一好男人。”王容與說。她依賴的往朱翊鈞懷裡鑽了鑽,“每天都活在幸福里。”
太子在王玉音進宮後,就被派到太廟去茹素抄經,等到點妃那日才從太廟出來,雖有疲倦,但是神采奕奕,“你的太子妃,你自己點。”王容與看他。
太子笑眯了眼睛,“那便是她吧。”手指不偏不倚,指的正是王玉音。
“那還指不指別人?”王容與問。
“不指了。”太子笑說,“孤與太子妃好好培養感情,爭取早日讓母后報上孫子。”
王玉音臉似紅霞,王容與嗔怪他大膽。
但是太子妃一事自然是定下來了。
太子妃出自皇后娘家,又是庶出,朝上折騰了一番,朱翊鈞乾脆告病不上朝,由著太子去直面風雨,他斜躺在炕上,王容與削了一片片桃子餵他。“這都是他應該承受的,不經歷風雨,怎麼能當好一個皇帝呢?”朱翊鈞如是說。
太子笑眯眯的,不管誰來,就是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子要選妃,只要太子喜歡,家室不是問題。
“太子正妃,不是嫡出,這日後,嫡庶之爭更要水深火熱。”
“太子選妃是例外,總不是人人都是例外,嫡庶嫡庶,若是男人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又何來嫡庶之爭。”太子說,“尊重嫡妻不僅是靠這些待遇上的區別,更是要日常,不要有庶出才是正理。”
太子口才了得,他也不嫌煩,每天和朝臣這麼鬥嘴,一直斗到太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