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濃濃這種段位根本不夠他玩的,一下就被他坑了,點點頭側身讓開:「好。」
這體育樓隔音好,路無坷在裡頭只隱隱約約聽到許濃濃說話的聲音,也沒去注意。
她把排球撿進箱子裡,撿到一半身後的門忽然被關上了,器材室里瞬間暗了不少。
她去撿排球的手一頓,回頭去看。
夕陽昏沉暮色里,那人手裡夾著根點燃的煙。
他睨著眼看她。
雖然他還未開口說話,身上那種風雨欲來的低氣壓卻已經壓得人喘不過氣。
和一個小時前在籃球場不歡而散時同樣的感覺。
路無坷回過頭,繼續撿自己的排球。
結果撿到一半就被人抓住手腕拽了起來,轉身壓在了身後的鐵質置物架上。
背後被硌得生疼,菸草味瞬間將她包圍,沈屹西埋頭在她頸間親吻。
路無坷怔了會兒,反應過來才想推開他:「沈屹西!」
卻已經晚了。
沈屹西發現了她的遲疑,他在她頸窩裡散漫地笑了聲。
路無坷就要推開他。
沈屹西從她頸間抬頭,沒讓。
他一手垂在身側夾著煙,另一隻手扣住她下巴往上抬。
路無坷被迫逼視他眼睛。
「路無坷,你到底是討厭我?」
她胸口微微起伏。
沈屹西緊盯著她眼睛。
「還是喜歡上我了?」
第29章
路無坷直視他眼睛。
沈屹西扣著她下巴的指節漫不經心地摩挲她臉頰。
透過排風扇進來的夕陽落了半邊在他臉上,從他眼皮上縱橫而過。
黑色的眼睛深邃得仿佛快要把她吸進去。
他似乎也沒有要等她回復的意思, 好像這在他那兒壓根已經不算個問題, 而是個反問。
他又重新俯身埋進她頸間,偏頭雙唇順著她頸側遊走。
路無坷背靠在冰涼堅硬的置物架上, 雙手抵在他胸前, 卻沒推開他。
橙紅的夕陽落在水泥地上,光束里細塵沉沉浮浮。
外頭好像起了風, 夕陽倒影里的排氣扇扇葉轉了幾圈。
路無坷視線落在上頭,只有那裡是亮的。
而身處黑暗裡的他們是萬丈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路無坷開了口。
「沈屹西, 你能不能不要惦記我了?」
沈屹西跟沒在聽似的,叼著她耳下一小塊肉,又鬆開。
他親了親那處,應了她一句:「不能。」
他垂在身側的食指敲了敲煙,菸灰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