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戴經理底下的那幫人,玩賽車的人大多數年紀不小,就路無坷後面那鄰居王漸東那個年紀的。
眼下路無坷和阿釋在走廊遇到的就是兩個三四十歲的成年男人。
路無坷會注意到他們是因為他們正在說沈屹西。
大家混的都是同個圈子,難免會成為別人的談資,阿釋才是最八卦的那個,早豎起了耳朵屏聲斂息地聽著。
「沈屹西那小子早晚得栽,車開得太野了。」
「可不是,不都說十幾歲那會兒撞死了兩個人。」
男人們走路腳底生風,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很快從她們身邊經過,說話聲漸遠。
阿釋回頭看了那兩個人一眼:「嚼舌根這種事兒是真的不分性別啊。」
那話路無坷自然也聽到了,垂了下眸。
阿釋轉頭去問她:「你信嗎路無坷?」
路無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久才有了聲音。
「不信。」她說。
阿釋莫名從她話里聽出了一絲堅定,想問她怎麼這麼確信的時候路無坷已經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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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屹西送她倆回家,路無坷和阿釋一起擠的后座,沈屹西在副駕。
阿釋喝了點兒酒在車上晃沒多久就靠在路無坷肩膀上睡覺了。
她毫無形象包袱,微張著唇睡得很香。
路無坷一直很清醒,沈屹西在跟齊思銘他們開黑,玩完一把的時候手機扔到了一旁,抬眼看向了後視鏡。
一直在看車窗外的路無坷知道他在看她,轉回頭來,從後視鏡里跟他的視線對上了。
他沒說什麼,路無坷卻感覺到了他眼裡那種帶著欲望的不耐煩。
很快沈屹西轉開了眼。
一路上他們兩個都清醒著,有種東西在這車廂里被壓抑著。
沈屹西落了車窗,散了點兒車內的悶意。
計程車從郊區經過繁華城區,再從郊區到她們那個無名小鎮。
一路燈火變得越來越少,稀稀落落。
進了她們那塊地方後導航沒再那麼仔細,計程車師傅根據沈屹西指的開,七彎八繞後緩緩停在了她家樓下。
她們這兒的路亂又雜,沈屹西卻記得清清楚楚。
路無坷叫醒了阿釋,推開車門把她從車上拉了下來。
沈屹西關上車門,插兜站在旁邊等她。
阿釋半夢半醒的,就聽沈屹西跟她說:「同學,我有事跟她說,你先上去。」
阿釋雖然沒醉,但現在又困又累的,腦子有點遲鈍。
她囫圇點了點頭,拍拍路無坷的肩:「那我先上去啊。」
路無坷叫住她,從包里拿了鑰匙給她。
幾乎是她鑰匙遞給阿釋的那一刻,沈屹西就伸手把她拽走了。
他的車就在旁邊,沈屹西把她壓在了車門上親吻。
乾柴碰烈火。
那種在車廂里被壓抑著的欲望一觸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