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熙兒過來後手包往沙發上一扔,抱著胸坐下了。
「怎麼了這是,」阿釋說,「誰惹你了?」
「還能有誰?」
阿釋試探性問了一句:「許教授?」
「除了他還能有誰?還有他現在不是教授了,別把他叫那麼好聽,許知意就一老男人。」
阿釋噗嗤一笑。
路無坷也笑了。
她倆也是後來才知道許知意就於熙兒嘴裡天天罵的那三十幾歲的爹。
於熙兒現在正在氣頭上,話出口難聽得要命:「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你說這男的是不是有毛病?腿都給那姓沈的搞廢了,還處處維護人,有病吧他!」
阿釋心裡臥槽了一聲,默不作聲瞥了眼路無坷。
路無坷倒是很平靜,慢慢喝著酒。
於熙兒還在罵沈屹西,阿釋開始在桌底踢於熙兒的腳。
於熙兒被踢還挺不樂意,看向阿釋:「幹嘛?」
阿釋跟她擠眉弄眼,示意路無坷在呢。
路無坷和沈屹西那事兒畢竟過去好幾年了,於熙兒一時沒想起來也正常,這會兒經阿釋提醒她倒是想起來了。
見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路無坷也看了過去。
於熙兒臉上沒有不自然,也不會因為有那麼一絲可能路無坷還喜歡沈屹西就不罵人。
「路無坷,沈屹西這人我不可能不罵他。」
阿釋扶額。
可能是剛生過病,又或者其他,路無坷身上透著股懶。
這哪兒是她干涉得了的。
她慢悠悠喝了口酒:「罵唄。」
第59章
真是朋友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鬧掰。
就跟喜歡香菜和討厭香菜的一起出去吃頓飯架都能打起來, 但仍能玩到一起一個道理。
於熙兒跟阿釋去了舞池。
路無坷沒去。
晃動迷離的五光十色下,被白日禁錮的靈魂都現了原形。
舞池裡身肢搖擺,頭髮甩動。
人是活的,卻也不是活著的。
卡座這邊的路無坷當然看不到阿釋和於熙兒,人頭烏泱泱的,音響往人耳朵里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