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虎哥不在就成了他們這裡頭大哥的男的明顯跟他們不一樣,他沒那些心思,眼裡只有錢。
男人麻將都不打了,推開面前的桌子站了起來,跟這兒是他家似的,往沙發那兒走,翹腿敞著胳膊在沙發上坐下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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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邵司澤已經從手術室里出來了。
車隊幾個人跑前跑後忙得滿頭大汗,現在幾個人都在病房裡。
沈屹西去給交了錢,回來還沒進病房手機就響了,他索性直接靠在病房外的牆上接了電話。
是楊軍浩打來的,就RIA的老闆,楊敞他爸。
「邵司澤那小子怎麼了這是?我這剛從會議室出來就這麼大個新聞等我,怎麼一回事兒?」
沈屹西有點起了菸癮,手摸了包煙出來,想起這是醫院又塞回去了:「這小子下午訓練出了點兒事,這腿都還沒邁出去就敢幹這種不要命的事兒,這回正好讓他長長記性。」
楊軍浩那渾厚的聲音在那頭笑:「你這話啊要是讓那小子聽見了,肯定又跟你這教練一頓吵。」
邵司澤這個隊員和教練沈屹西不對付是整個賽車圈人盡皆知的事兒,邵司澤那性子又冷又傲的,不愛跟人說話,除了賽車就沒什麼能讓他上心的,別人他睬都不帶睬的,偏偏和自家教練三天兩頭不對付。
人都說這兩人估計是年輕那會兒結下樑子了,還有些人把他們當年酒吧賽車那事兒添油加醋說上一番,到現在連假的都得傳成真的了,更何況當年他倆這事兒還是真的
沈屹西一向對這些愛搭不理,沒什麼所謂地從鼻子裡出了一聲。
「你別說,」楊軍浩說,「邵司澤還真的有點像你年輕那會兒,天不怕地不怕的,那方向盤一摸跟瘋了似的。」
沈屹西笑哼了聲:「這您就過獎了,這年頭後生可畏,夸也得有個度。」
楊軍浩嘿了一聲:「你這小子,就你這話現在倒退個幾年,都不像是你嘴裡會說出來的。」
沈屹西不太愛談以前:「楊總,還有事兒不?」
楊軍浩嘖了聲:「趕人呢小子,都爬老闆頭上來了。」
沈屹西笑:「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多爬這麼一次也不算多是不是?況且您瞧著也挺忙的,就不打擾您了。」
楊軍浩在那頭被他這番話逗得哈哈笑:「不想聽我這老頭說話了,歪理那麼多,行了掛了,對了,楊敞那小子你多看著多給指點指點,他那車開的,他老子臉上都沒光了。」
「得了吧您,心裡鐵定樂開花了。」
「臭小子。」
倆人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沈屹西收了手機後起身,到病房那兒敲了敲門讓齊思銘出來一趟。
齊思銘這折騰了一天,出來伸了個懶腰:「屹哥,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