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後面阿釋那大嗓門, 路無坷在想如果自己不會滑的話那才叫逆天, 二十幾年舞蹈都白學了。
阿釋很快追上了路無坷,她看起來滑得要比路無坷熟練很多, 跟個小火箭似的左躥右穿:「路無坷, 你昨晚上沈屹西那兒過的夜?」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路無坷看著她點點頭。
又想起剛齊思銘說的話,說沈屹西跟家裡已經沒了來往。
阿釋說:「我還以為你是上老房子那兒收拾去了,嫌回來折騰在那兒住下了。」
又問她:「你倆和好了?」
路無坷說:「和好了。」
就沈屹西和路無坷大學那會兒談戀愛那架勢, 他倆再見面和不和好是遲早的事兒。
阿釋雖然不至於驚訝,但臉上那點兒喜悅半點不假。
「好你個路無坷,這多好的消息啊, 昨晚電話裡頭居然也沒告訴我。」
路無坷滑得還不是那麼熟練, 不急不緩地往前溜:「打算回來再跟你說的。」
「那可還不夠。」
路無坷說:「請你吃飯。」
阿釋嘿嘿笑:「這還差不多。」
又說:「這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把這頓飯吃了去去晦氣。」
阿釋這張嘴要停下來簡直比登天還難,這話題聊完了她又繼續下一個話題了,想到什麼聊什麼:「誒,路無坷你知道嗎?我昨天還真收到了齊思銘這個狗兒子寄過來的遊戲機。」
這遊戲機實際上是阿釋拿自己家地址跟沈屹西換來的,只不過她不知道這事兒,齊思銘是沈屹西給托去問地址的。
路無坷假裝不知情,問阿釋:「是上次齊思銘打麻將贏錢給你買的那個?」
「對啊,」阿釋瞧起來還頗為得意,「齊思銘這人哪兒哪兒都不行,挑福娃的眼光倒是不錯,昨天他才剛賄賂完呢,這晚上就找著女朋友了,你說神不神奇?」
感情多好都只是純兄弟情說的就是阿釋和齊思銘這兩個人,阿釋就是把齊思銘當哥們兒,齊思銘也沒把她當一女的,看她就跟看自己那堆兄弟一樣。
「你別說,齊思銘找的那女朋友長得還挺養眼,那眼睛大的,一個頂我倆了。」
那眼睛是挺大的,阿釋本身眼睛也不算小。
阿釋在旱冰面上溜得有點快,路無坷「你呢?」
「什麼?」
「你不說阿姨最近給你安排了好幾個相親。」
「得了吧,我看了照片都一堆歪瓜裂棗,一個個錢不多要求倒是不少,跟這堆人談婚論嫁我還不如發消息逗逗書呆子。」
說起書呆子,上次阿釋她們班同學聚會路無坷有看過這人,阿釋給她指的。
不是阿釋喜歡的那種五官看起來就很想跟他上床的那種,反倒長得很清秀乾淨,氣質也上來了。
路無坷記憶力好,當時第一眼就認出男生是大學某節任選課上給阿釋撿支筆都手忙腳亂的那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