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坷也是個不肯服輸的,就要推開他:「不換。」
沈屹西也使了蠻力,抱著她往衣櫃那兒走,騰出只手拉開了衣櫃門。
結果打開后里面屁都沒有,就只櫃角那兒堆了幾套用塑封袋封著的小孩兒的新舞蹈服。
沈屹西有點來氣:「路無坷,你自個兒的命不是命?」
路無坷說:「陳安寧呢,你不管?」
「別偷換概念路無坷,不是不管,是現在有你這傷重?」
她一開始上樓來沈屹西還以為她是樓上辦公室里有衣服換,沒想壓根沒有。
路無坷也賭氣,伸手推開從他懷裡出來,轉身出了門。
沈屹西瞧著她背上那道被刀劃開的口氣,偏頭吐了口氣,壓下了心裡那點躁意。
他看向了沙發上的陳安寧。
陳安寧還在哭,小孩子一旦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里,很難去感知周圍發生了什麼。
沈屹西朝陳安寧走了過去,雖然時間緊迫,但還是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陳安寧,那壞人走了。」
壞人這名字是陳安寧起的,從上次差點被那男的抱走就一直這麼喊的這個人。
陳安寧到底跟沈屹西熟,終於從悲傷的情緒里抽離出一點感知給了沈屹西,但還是哭,嚇到那滾珠似的淚珠就停不下來。
但也還好她現在是個孩子,對很多東西懵懵懂懂,只以為這個抱走她的壞人是個人販子。
沈屹西咽了咽嗓子,也知道一時半會兒哄不好,摸了摸她的頭,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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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一口氣都沒喘。
樓下那堆保安閒著沒事兒在那兒議論民間疾苦,說一堆住低洼棚戶區的叫苦不迭,再這麼下個四五個鐘頭,今晚人保不齊睡一半就躺水裡了。
路無坷已經走到了大廳。
後頭的沈屹西瞥了她背影一眼,抱著陳安寧保安那兒走,讓他們照看一會兒,他馬上回來。
這幾個保安經過剛那茬都認識他了,跟他說行。
路無坷這人肉好像不是長在她身上,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一般,受傷的腰仍挺得很直,走路完全看不出身上哪兒還受著傷。
她走到大廳門外後停下來,看動作應該是在拿手機要叫車。
她這一時半會兒肯定叫不著車,外頭那傾盆大雨擺著。
沈屹西走到她身後伸手把她手機搶了過來。
「就這種天氣還想叫車?」
路無坷回身要去拿手機:「你管我。」
結果這下連人都被沈屹西擄走了,強抱著往自己車那兒走去。
路無坷也還較著勁,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沈屹西手上都未松一分,走過去拉開車門把她塞進了車后座。
他坐進去後甩上了車門,抬手去脫她身上那身濕淋淋的外衣和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