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坷許久沒聽沈屹西回答她,抬頭去看他:「在想什麼?」
沈屹西聞言垂了眼皮,一副混樣兒,渾話信手拈來:「今晚回去干你。」
路無坷說:「我發燒了。」
「你不挺能耐麼?」沈屹西笑了,「讓我在這兒跟你解釋這事兒。」
路無坷賴帳了:「你老人家了,耳朵不行了。」
沈屹西笑罵了聲操,又低下頭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下:「罵誰呢路無坷?」
路無坷在笑。
「罵也別罵這麼早,這晚上還長著,行不行晚上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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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路無坷開的那兩瓶吊瓶是中小瓶的,很快就打完了。
他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面雨已經小了很多,就是積水還沒退去。
沈屹西讓路無坷在門口等著,他去取車。
沒一會兒沈屹西就過來了,路無坷頂著他走的時候往她頭上一蓋的外套,走下台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別人一生病都是病怏怏的,路無坷卻不怎麼看得出來,除了臉色差點兒。
這都是去外頭給養出來的,經常身體不好也得上台,久了也就習慣了,雖然這導致落下了不少難纏的病根。
上車後路無坷看沈屹西問都沒問她的意思,好像早就打算好了帶她去哪兒。
路無坷問他:「要去哪兒?」
「瀾江大學那邊的房子,」沈屹西打轉方向盤,「怎麼,你有想去的地方?」
路無坷看著他側臉,幾秒後還是開了口:「以前的車隊基地還在不在?」
沈屹西聞言撇頭看了她一眼。
路無坷沒有避開,也實話開了口:「我想去。」
大學他們交往那會兒,有一半時間路無坷是在醫院和學校之間奔波,這期間沈屹西帶她去過兩三次他自己的車隊,還是忙裡偷閒擠出來的一點兒時間。
路無坷問完話,沈屹西盯了她幾秒後移開了視線,繼續開他的車:「那兒早成了塊廢地兒了。」
「那地還在嗎?」
沈屹西沒應她了。
路無坷也沒再問,車駛下一個陡坡,到平地的時候車晃動了兩下,她看向了車窗外。
過會兒沈屹西開口了:「想去?」
車窗上落滿了雨滴,沈屹西的臉和對面街鋪的燈光落在在上頭。
路無坷看著他上面的臉:「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