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她相信自己老師的目光,不過也看了她相關的表演和履歷後才確定招下的她,讓她放寬心,她最主要的看的還是實力,如果她跳舞不行就算老師誇得再天花亂墜她也不會招她。
有才的人誰不喜歡,大家都喜歡這種有才的人。
但這種正規藝術團該走的面試流程還是會走,給的面試題目和平時那些準備一首擅長的舞蹈跳就行的面試不同。會給一個主題,一段音樂,然後即興發揮。
老太太拽著披風在一旁看著,不像個正規面試的,像只是來欣賞支舞,更像是來看人。
路無坷頂著這道目光把舞蹈跳完了。
她在跳舞的過程中便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的感覺在,直到老太太笑著遞給她名片讓她過幾天過來簽合同的時候,她那種奇怪的感覺得到了印證。
老太太名片上的名字,沈卓儀。
但路無坷沒表現出異樣,如常跟人道了別。
她這前腳剛走,後腳沈卓儀就拿出手機給人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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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無坷從藝術團那裡離開後,看了看時間,沈屹西應該還在忙。
她給沈屹西發消息說自己回去,順便去看看阿釋,從這裡去阿釋那裡順路。
她想去見朋友,沈屹西便沒執意過來接她,只是讓她別去太晚。
今天是周日,阿釋休息,路無坷發消息問她在家沒有。阿釋說在她爸媽家,讓她先過去,她馬上從她爸媽這兒回去。
路無坷到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打車去了阿釋的租屋。
她拎著東西上樓的時候阿釋還沒到,阿釋家離這兒不是特別遠,也不知道半路幹嘛去了。
路無坷又等了會兒,樓下才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人對一個熟悉的人是能通過她的腳步聲識人的,路無坷不用仔細去聽就知道現在從樓梯爬上來的是阿釋。
果然沒一會兒阿釋就從樓梯口那兒出現了,她像是跑上來的,扶著樓梯扶手氣喘吁吁,看到路無坷阿釋硬拖著兩條酸脹的腿爬了上來。
「累死我了,」阿釋說,「剛前頭堵車了,等半天車動都沒動,司機把我趕下來了,我百米衝刺回來的。」
路無坷看她這副累得要死要活的樣子,問:「你為什麼不走回來?」
阿釋掏鑰匙去開門:「嗐,我這不怕你等久了嗎?這太陽大的,樓道里都能曬著,要把你這身細皮嫩肉曬黑了怎麼辦?我可賠不起沈屹西。」
樓道里每層樓都有扇窗,路無坷拎著那袋子東西站在阿釋身後,看向了樓下。
「許婉柔,書呆子還在樓下。」
阿釋立馬躥了過來,探頭往下看:「我去,真的假的?」
樓下壓根連書呆子一根頭髮都沒有,就一頭髮花白的老人騎著電動突突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