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第二天的沙礫路賽段上,沈屹西因為和就磨合了兩個月的領航員在配合上出了點差錯,在某個特殊賽段落下了致命的幾秒,被其他車隊領先,在第二天的賽段只拿下了全場第二。
第三天進行的是柏油路段,比賽地點是在一個多山大省,傍晚一眾車隊到達地點後紛紛各自到酒店休息。
路無坷跟著沈屹西連跑了兩天才知道賽車手有多不容易,她還不是個開車的,已經能感覺到渾身有些提不起勁兒,比她平時跳舞要疲憊一些,更不用說精神高度緊繃和操作確保萬無一失的賽車手了,光是坐在賽車上顛個一兩個小時渾身都能散架。
只是讓路無坷很意外的是沈屹西這人回到酒店後居然還有興致壓著她弄了一番。
他們弄完的時候正好樓下的齊思銘給他們打了電話,說他在樓下遇到了RIA車隊,他們也住的這酒店,讓他倆也下去一起吃晚飯。
沈屹西本來看路無坷奔波了兩天有點累,不想讓她下去折騰這麼一趟,說給她帶上來,讓她在上面休息。
結果躺床上被子下露了半邊肩膀的路無坷嗆了他一句:「那你還動我。」
沈屹西撈過搭椅子上的衣服往上身套,眼角眉梢掛著吊兒郎當:「你動的還是我動的?」
這話說得路無坷啞口無言,沈屹西瞧著她那副被堵住了的樣子一陣悶笑,又問她:「去不去?」
路無坷說去,沈屹西也就由著她了。
男的收拾起來要比女的快得多,在旁邊看她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衣服,路無坷今天穿了件無袖束腰長裙,布料襯得她皮膚白得扎眼。
沈屹西看她就想穿著這麼件裙子下去:「你就穿這麼點兒?」
路無坷疑惑回頭看他:「現在是夏天。」
沈屹西看著她往外走,也沒說什麼,隨手撈上了件外套。
齊思銘他們去的酒店對面一家大排檔吃的,這幫人吃飯從來不喜歡往高級的地兒去,就喜歡這種煙火氣濃的,啤酒瓶蓋子一磕咬上幾口肉。
路無坷和沈屹西去的時候齊思銘他們已經在喝了,他們給他倆留了兩個座,連一塊兒的。
露天下桌椅成群,各桌聊各桌的,嘰嘰喳喳,馬路上不斷有私家車和摩托車鳴著鳴笛開過。
齊思銘他們沒等沈屹西走近就在跟他說話,沈屹西走過去了,邊跟他們說話邊拉開了路無坷那邊的椅子,路無坷在椅子上坐下了,沈屹西也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男人的飯桌上聊的無非就這兩天的車賽,從賽道到賽車手都討論了個遍,還有某個長得很漂亮的賽車公主。
大家現在就等著明天的比賽,都閒著沒事兒,吃著吃著嫌無聊就玩起了遊戲。
玩什麼遊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灌人酒就行,一大幫大老爺們兒就在那兒玩起了以前嗤之以鼻的真心話大冒險。
路無坷沒有不合群只吃自己的,坐在那兒看他們玩,但她今晚運氣好像還不錯,半天也沒被轉到一次酒瓶。
倒是沈屹西,被連著轉到了兩次,第一次他乾脆利落地喝了酒,第二次選了真心話。
這從剛才到現在還沒人選真心話的,大家直呼無聊。
沈屹西把玩著酒杯,笑了聲:「這不給你們開個頭,光喝酒多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