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熙兒繼續吃她的,許知意是沒跟她說,兩人從那天她跟鍾里再次和好後就沒聯繫了,她沒再去過他家,當時正好趕上她爸回來,他也沒再管過她。
兩人也就這麼斷了聯繫。
像於熙兒這種在男女關係上鼻子靈得跟狗似的人,怎麼可能嗅不出許知意對她的那點意思,只不過許知意這人太能忍了,也太會裝,她之前壓根就沒發現,還是因為他那天晚上喝了點兒酒露了餡,她才知道的這回事。
兩人從那次起都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挑破。
這回許知意出國都沒跟於熙兒說,如果這會兒還是他們以前那每天拌嘴的關係,於熙兒肯定會一個電話打過去說許知意不仗義,出個國居然也沒跟她說一聲。
但現在怎麼看都不太適合。
於熙兒切著牛排,送了一叉子進嘴,眼睛瞟向她爸。
「許知意去年不剛從國外回來,怎麼又到國外去了?這才幾年,一年都轉了仨學校了?」
「你以為許知意就是個教書的?」她爸拿起紅酒喝了口,又放下了,「他可不止教書,還是個搞研究的。」
於熙兒說:「文學這玩意兒還得搞研究?」
「那你以為你現在學的這些知識都誰搞出來的。」
「反正不是許知意,我又沒讓他教過。」
他就不是她的老師。
她的話她爸就跟當耳邊風似的,像是吹許知意還沒吹夠,又繼續吹:「許知意這人炙手可熱得很吶,多少學校就搶著要他這個人,上次去你們學校還有半路要截胡的,給了更高的工資,但許知意這年輕人可不是個見錢眼開的,就跟那什麼,你們那課本上老用什麼形容的來著?」
於熙兒覺得自己是瘋了才跟她爸在這兒閒扯這個半天,她很無語:「竹。」
「誒,對對對,就這個。」
於熙兒父母都是商人,父親沒什麼文化,就個初中文憑,母親才是個正正經經的讀書人。
她又拐彎抹角問他爸:「許教授這趟去多久?」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他要擱外頭待得舒心這輩子就在外頭住下了都有可能,」說到一半又覺得女兒費勁,「你怎麼不自個兒去問問就行了,你倆又不是沒電話。」
於熙兒正好吃完了,懶得再跟她爸說了,推開椅子起身上樓:「老於我懷疑你這人現在能賺這麼多錢全靠運氣。」
她爸在後面喊:「不是,你這小孩兒講話別總講一半,你是對這小子有興趣?」
於熙兒連辯解都懶得辯了。
她爸下一秒語氣變得小心翼翼了不少:「你跟姓鐘的那小子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