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西裝革履,一副彬彬有禮的矜貴氣,就算知道被她耍了也不生氣,溫聲笑道:「於小姐不是說工作忙?」
於熙兒尷尬是尷尬,但她沒讓對方看出來,鎮住了場子,如常笑道:「剛剛下班,跟朋友一起出來吃飯。」
她連認真編個理由都懶得編了,這種時候她大可編一下阿釋是她經紀人,她是收工後跟經紀人一起出來吃飯,給阿釋使個眼色阿釋肯定會配合她,這事兒可能就這麼過去了,在不讓雙方尷尬的情況下對方有可能還會信她。
但她沒有。
她明擺著就是在拒絕對方,只不過沒放到臉面上讓對方不堪。
對方看著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面上不露痕跡又寒暄了幾句後告辭了。
這頓飯吃得於熙兒索然無味,吃完後她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卻沒見著阿釋,她那座位上坐了另外一個人。
於熙兒都不用走近瞧,光是那個背影那個後腦勺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隔著幾米她都能嗅到女人身上那強大的氣場。
她停下了腳,想都不想地直接調頭走,想直接離開這兒,手包里的手機卻在此刻鈴聲大作起來。
這兒是高檔餐廳,客人用餐都是輕聲細語的,她這鈴聲突然大響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不少桌的客人都循聲看了過來。
於熙兒頂著這些目光,只能從手包里拿出電話接聽,轉身眼神射向桌邊。
這餐廳里聽見那鈴聲後就幾乎沒人不看於熙兒,唯獨於母,看她那姿勢就知道她頭都沒回一個,很明顯勝券在握。
於熙兒很討厭這種被她拿捏著的感覺。
她接通電話後於母也沒有回頭看她,聲音從聽筒里出來:「你要是識趣的話就回來給我坐著。」
她言簡意賅,確實把她那些心思都摸透了。
她走不了,因為於母的人都在樓下,她想出去必定會被攔著。
但這樣又如何,大不了耗著。
她回都不回,掛斷了電話,轉身就走。
手機里是阿釋發進來的罵罵咧咧的簡訊,罵於女士的,說她不明不白地被拉著送進了一輛車裡,就這麼被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