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膚白到扎眼,跟**的陽光碰起來視覺上像涼絲絲的冰塊一樣,整個人身上那種清純又疏冷的調調和這個躁動的夏天校園格格不入。
對面樓上的走廊上有幾個高年級的學長掛著胳膊在那兒不知道瞎聊什麼。
學校男生的校服是白襯西褲,一眼望過去走廊上清一色的短袖白襯。
也不知道都誰站那兒了。
但有一點不用懷疑,高三某位姓沈的學長肯定在那兒。
因為路無坷從班裡出來一路經過走廊少說就遇到了十來撥站在走廊上吹風聊天的女生。
大多是兩三個人,看似是出來透氣吹風的,但路無坷經過都不約而同從她們嘴裡聽到了一個名字。
沈屹西。
路無坷當然看都沒看過去,只顧著走自己的,舞蹈課半個小時後開始上課,家裡的司機應該等在校門外了。
風卷過路無坷裙擺,打在她筆直白皙的腿上。
學校女生的制度是裙裝,灰色百褶裙和帶領結的白短袖,外加一件米白色毛衣馬甲。
路無坷小腿被斜過來的陽光照得發燙,她往樓道走。
突然的,隔著大半個教學樓的距離,對面樓上走廊傳來一聲口哨聲。
緊接著一道頗有起鬨意味的男生聲音裹著夏天的熱浪在空了大半的教學樓里迴響,夾帶笑音的。
「喂,對面那個綁著黑色髮帶的學妹,這兒有個學長要你的電話號碼。」
路無坷置若罔聞,繼續往樓道走。
「高二一班的那位學妹。」那邊又調笑地喊。
走廊上不斷有女生朝路無坷這邊看了過來,路無坷像沒覺到這些目光似的,只被陽光刺得眼睛不舒服地眯了眯,然後順著樓道下樓了。
舞蹈課兩個小時,路無坷被家裡司機送回家的時候天還沒黑,夏天的白天太長了。
母親在家,路無坷從庭院進去的時候鍾映淑正在廚房裡親自烤甜點給她吃。
看到她回來鍾映淑讓她放下書包到食廳等會兒,等吃了下午茶後再上樓。
後來吃東西的時候母親又問了她一整天的學習情況才讓她上了樓。
即使太陽落了山,但緊閉了一天的房間裡還是悶著股散不去的暑氣,路無坷回到房間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路無坷的繼父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住在這塊幽靜雅致的地兒,這片的小棟別墅都很有情調,左鄰右舍不出意外都是富人。
路無坷推開窗,隔壁的爬山虎伸到了她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