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異常溫柔的凝視她,在她耳邊說,「不知道洛管家喝它的時候,想像喝的是誰的鮮血?」
「南宮先生說呢?」洛雲姬的笑聲,如夜風吹入簾櫳,溫恬從容。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眸色轉為深沉,開口道:「不會是我吧?」
洛雲姬側眸,不經意迎上南宮絕陰寒的目光,便回之以落落疏朗的一笑,沒有言語。
南宮絕見了,眼神轉寒,邪魅的笑道:「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洛雲姬對上他深邃的眼,心中透亮,冷冷的說道:「南宮先生喚我到吧檯,不知道意欲何為呢?」
南宮絕笑睨著她,意味深長,慢悠悠地抽回視線,冷笑道:「你說呢?」
「不會是想要殺我吧?」微不可聞的,洛雲姬淺笑出聲,平靜人心的話語卻因為隱藏的意味而變得越發清冷和深不可測,似是冰針一般一點點的刺入早已凍得麻木的身體,化為看不見的利刃,冷光四射!
成大事必須心狠
南宮絕如狼似眸微眯,嗜血的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洛雲姬的目光如刀,頓時化成了一把嗜血的利刃:「吧檯外面是一座酒店,酒店斜前方三十米,有一處空曠的平台,不管是酒店,還是平台,都是最好的狙擊點,南宮先生如果一時無聊,想拿我當槍把子來練,不知道會從哪裡入手呢?」
南宮絕俊美的臉龐上,一雙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隱約透著一絲寒意。
「你說呢?」
洛雲姬垂眸淺笑:「不會是酒店吧?」
南宮絕眼睛閃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銳利陰冷的眼睛直視著洛雲姬的眼底,冷冷的出聲:「你是怎麼發現的?」
洛雲姬眼睛閃爍了一下,聲音一時間冷靜而又淡漠:「在酒店裡吃過一次虧,所以我對酒店深惡痛疾,這次來的時候不好意思,我叫了幾個手下去酒店慰問了一下,順便跟你說一聲,平台那個位置,有我埋伏的狙擊手在那裡等著,現在說不定瞄準器的鏡頭就定在你的太陽穴上呢?」
南宮絕的眼神冷漠而飄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性命在你手上捏著了?」
「事情沒到最後,誰說的准呢?」洛雲姬聲音沒有提高半階,卻讓人不寒而慄。
「南宮傲知道嗎?」南宮絕握緊拳頭,高大的身軀繃得死緊。
洛雲姬低低的嬌笑道:「他是我主人,怎麼會不清楚呢?」
南宮絕黑眸一凜,迸射不耐,目光更冷:「他拿你當槍靶子冒險,你都不生氣嗎?」
洛雲姬綻唇一笑,徐徐回道:「成大事者有時候心狠一點,難免要有所犧牲。」
南宮絕譏誚的冷吟,那眸子裡籠上了深邃的陰冷,帶著幾分嘲弄:「瞧瞧你的話多麼偉大,可是怎麼辦呢?你們打錯了算盤!」
洛雲姬眯起眸子,不咸不淡地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