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珍妮小姐還有一絲自知之明,並不像外界傳揚的那樣,只是一個花瓶。」
「我……」
南宮傲似乎耐性已經用盡,忽然喚道:「文叔。」
文叔看了一眼洛雲姬,洛雲姬點頭示意,文叔這才開門走了進去。
「總統先生。」
「送珍妮小姐離開後,你自己站在府邸門口守一晚上,好好感受一下警衛的職責所在。」南宮傲聲音溫和,但是卻透著冰寒。
「是。」文叔知道自己今天失職了,不敢多說,走到珍妮面前,示意珍妮跟他離開。
珍妮還想說著什麼,但見南宮傲的眼神冰冷,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咬著紅唇,跟在文叔身後走了出去,在外面見到洛雲姬,皺了皺眉。
洛雲姬低頭無聲致意,珍妮終究是小姐脾氣上來,覺得剛才難堪的一幕被洛雲姬看到,心裡懊惱不已,冷哼一聲,倔強的扭頭離開。
洛雲姬看著珍妮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進了書房。
書房風雲
南宮傲背對著她,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
她輕輕地喚他:「少爺。」
南宮傲轉頭看她:「傷口處理了?」他的唇邊揚起薄笑,燈光拉了一抹淺亮在他臉上,瑩光素流,卻映不出深淺。
「嗯。」她被這抹光亮刺得心裡發疼,心臟處熟悉的疼痛感再次侵襲,她怕被他看出端倪,連忙低下了頭。
他看著她,秋水剪了的瞳,她的一雙眼睛很美麗,此刻微斂,長睫顫動,在眼底的青蔭里投下一片迷離,他眼睛閃爍了一下,說道:「這裡只有我和你,你還要這麼拘謹嗎?」
她遲疑了一下,終究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今天是誰送你回來了的?」問這話的時候,南宮傲的臉低垂,隱在陰影中看不分明,他的聲音悠悠傳來。
「一個女人。」洛雲姬回答的有些恍惚,適才南宮傲說話時的那抹閒意慵懶,一如六年前兩人親昵時他慣用的語調。
「名字。」南宮傲輕笑,那雙狹長的眸里卻毫無笑意。
「安娜。」她知道瞞不過南宮傲的,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會知道,她不說,也會有別人告訴他,既然這樣,她寧願說這一切的人是她:「我上次心臟的縫合手術就是安娜主刀的。」
南宮傲看著洛雲姬蒼白的唇,薄有顏色,心裡微軟,說道:「你出事的時候,我聽到你和一個男人在講話。」
洛雲姬微愣,沒有想到南宮傲竟然聽到了蕭牧和她的對話,乾脆承認道:「我不想騙你,他是安娜的朋友,也是救過我性命的恩人。」
她這個時候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會激起南宮傲的質疑,可是她全盤托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嘴角的笑發寒,眼中划過暴戾,笑得壓迫感十足,「你上次不肯說出是誰救了你,是擔心我會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