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輕聲嘆息,跟著安東尼,轉身離去,她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還不如去和安東尼商量一下,興許有什麼法子也說不定。
玻璃前,一時之間只有蕭牧和南宮傲站在那裡,兩人都陷入沉寂,沒有再開口說話。
終究還是蕭牧先開口說道:「你準備怎麼做?」
南宮絕的眼睛裡突然升起了決絕的嚴冰:「等心臟。」
沉寂的室內,蕭牧看著南宮傲,含著審視和銳利,終於說道:「如果等不到呢?」
「總會有辦法的。」南宮傲輕輕說了一句,看著洛雲姬的臉,眼神柔和而又恍惚。
蕭牧微笑,雖然溫和,然而臉上卻有著洞察一切的冷漠和殘酷:「我不知道你還是一個樂天派。」
南宮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冷冽的微笑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應該多想一些積極的東西,比如說怎麼出現奇蹟?怎麼才能更好好的活著。」
他淡聲譏嘲道:「你最近是不是受邀去各個大學現身演講了,真像大學裡的人生導師。」
南宮傲也不發怒,平靜無波的應道:「我是雲姬的丈夫,她倒下了,我卻不能,至少我要讓她知道我從來都不曾放棄過她。」
南宮傲看著洛雲姬專注的眼神,徒然令人覺得眩暈刺目,蕭牧不自覺的閉了一下眼睛,但是眼中深沉的冷意卻半點未減,「我心中一直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和你兩個人究竟誰對雲姬的感情更深一些?」
「那你得出結論了嗎?」南宮傲原本俊美淡雅的臉龐,此刻似乎凝結了千年寒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讓人覺得寒徹心扉。
蕭牧冷漠的笑道:「你要聽聽嗎?」
南宮傲笑紋泛開,眸光更見深遠,收斂冷意,淡聲道:「榮幸之至。」
「我的結論就是我不及你深。」蕭牧輕笑,可是聲音卻像是結了冰一般。
「可以聽聽原因嗎?」南宮傲輕眯起黑色的雙眸,聲線不由沉冷下來。
蕭牧笑容淡淡斂回眼底,話語溫和但依稀透著一抹寒意和涼薄:「我愛雲姬,知道她選擇你,雖然心痛,但是看到她開心,我還是不情願的放了手。可是如果換成你是我的話,你一定會把雲姬緊緊的囚在身邊,讓她一輩子都離開不了你的身邊。所以我說我不及你的感情深。」
南宮傲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似是極為歡悅,遲疑了一下,復說道:「我怎麼聽你這話,好像是在罵我自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