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了什麼嗎?」
「沒,奴什麼也沒看到。」府里的家僕都極有規矩,絕不多說一個字,該瞎的時候全瞎,該啞巴的時候也全啞。
石苞冷哼一聲:「沒看到就好,沒看到是你們的造化。」
他眼頭活的很,親自給開了門,自己卻不進,等桓行簡抱著嘉柔抬腳進去了,他清清嗓子,道:
「也不是太要緊的事,屬下在外面等著。」
第19章 愁風月(7)
說是等,更像在把關,石苞琢磨著桓行簡這是興致上來了,哦,在遼東凶了吧唧的小姑娘這會不也如小貓收了爪子,老老實實的?
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石苞說完,轉念聚精會神回想起白天遇到夏侯妙的情形。
屋內,桓行簡把嘉柔擱在榻上,俯下身將那秀氣精緻的鳳履一握,抬首問她:「是這隻?」
嘉柔扭著身子不肯,臊得不行:
「你不要脫我的鞋!」
話說著,雪白的羅襪也一併褪下了,只露出晶瑩如玉的腳丫子,趾頭白潤,圓光緻緻。嘉柔小腿用力蹬了下,被桓行簡攥緊了,揶揄笑道:
「看來你沒什麼大事,還能踢人。」
他略作檢查,命她抬高了腳輕握著動了一動,專注問:「疼嗎?」
「有點兒疼。」嘉柔雙手朝後,撐著自己。
「你見我總跑什麼?」他笑,「這次是扭了腳,下回保不齊跌了胳膊摔了腿,再不能出門,怎麼去見你的小情郎?」
什么小情郎,嘉柔一時不解,咬唇反駁:「我沒有!」
「沒有?書送了,胡蒼子也送了,禮物倒真是別出心裁我說錯了嗎?」桓行簡的手在她纖秀腳踝那微微摩挲了兩下,命石苞去打盆冷水。
嘉柔使勁蹬,無奈怎麼都動彈不了,他虎口那死死卡著自己掙脫不開。
「蕭弼不是我的小情郎!」她不忘提這茬,少女的臉上分明在生氣。桓行簡眉頭微揚,「哦」了一聲,玩味地對著她輕笑,「對,他不是,我是。」
這下輪到嘉柔語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喉嚨那,分明苦澀得發疼,眼睫一顫,否認了: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