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將腿一分,他就要動作,嘉柔一僵,桓行簡這回很是憐香惜玉地把她微攥的拳頭展開,十指交扣,緩緩沉下身:「別怕,我輕些不會讓你疼。」
「不,」嘉柔還是搖頭,細白的牙齒咬住了紅唇,「大將軍剛出熱孝……」
「太傅若泉下有知,也希冀我能儘快添個小郎君,否則,大將軍府里世子的位子一直空著,我才是不孝,給我生個兒子,柔兒……」桓行簡喃喃在她香腮雪上流連起來,嘉柔莫名害怕,結結巴巴把他臉從自己胸前抬起,「大將軍家裡還有其他姬妾,我,我不行的,我願替大將軍好好照顧阿媛。」
桓行簡此刻興致難擋,把嘉柔手一抬,放到頭頂,臉上微有不耐:「我姬妾不過兩人,一個比一個木,看著不夠讓人心煩的。」說著把嘉柔腰一壓,「哪裡像我的柔兒,這麼軟,這麼香,追我追到洛水河畔,」他打趣她起來,「誓死相隨。」
手在底下探究著,嘉柔渾身一顫,桓行簡低頭在她微張的紅唇上又是一吻,語氣半真半假,「洛水河畔,你的話我可是記心裡了,你認不認,我都是你的夫君不是嗎?你本厭惡我,現在呢?」
一語畢不許她再說話,被翻紅浪,燭影消殘,桓行簡忽握住她腳腕一抬放到了肩上,又把嘉柔覆在臉上的手拿下,黑眸里儘是熱情:「看著我。」
嘉柔眼中盪出層層水波來,無聲哽咽,最終在桓行簡不知疲憊的動作下沉沉睡去。
再醒來,枕邊早沒了桓行簡,窗紙那微微地亮,他素來愛早起。嘉柔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懶懶撩起帳子,問寶嬰要茶。渾身骨頭都要散了,還是不解乏,嘉柔又躺下睡了半晌。
外頭本鴉雀無聲的,十分靜,忽聞一聲聲「柔姨」脆生生地在明間響起,嘉柔疑心聽錯了,再去辨,帳子已經被人掛了起來。
眼前,卻是阿嬛那張明媚的笑臉,兩人目光碰上,阿嬛一見嘉柔腮上春意猶在,脖頸上儘是醒目的紅色吮痕,頓時明白什麼。臉上一臊,忙攔下捧著蜜餞匣子跑過來的阿媛,「去,我正好口渴了,給我斟盞茶來。」
阿媛鼻子一皺,知道這個嬸母就會人前一本正經,其實也皮得很,單會使喚自己。她嘟囔一句什麼,把匣子一擱,扭頭朝外間找茶去了。
嘉柔忙穿了衣裳,綾被一推想下床,阿嬛自覺跟她相熟了飛快地朝她耳朵旁私語了一句,說完,自己也臉紅了。
「沒,」嘉柔不自覺就攏了領口,十分難堪,「你呢?你想當娘嗎?」
帕子一遮,阿嬛先是抿嘴笑繼而秀眉微微一蹙,轉過頭,聽外頭阿媛跟婢子不知在說什麼呢,這才鬱郁道:「我有時也覺得自己還是小孩子,還在爹娘膝下承歡,跟姊妹們一起讀書。轉眼間,自己都要當娘了,你怕不知道,連阿媛恐怕都要快出嫁了。」
嘉柔怔住,失聲道:「阿媛才多大?她過了年不過剛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