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想要哪種好,我就給哪種好,我會比大將軍所有的女人都要好。」
眼神已經不言而喻,她渴求地看他,桓行簡噙著笑,居高臨下的,道:
「你漢話不錯。」
馬鞭一垂,鞭柄抬起她的臉,再往下,粗糙的鞭子在肌膚上形成一種奇異而刺激的觸感。阿梅嘎呼吸微促,大膽而熱烈地望著他難耐地叫了聲:
「大將軍。」
桓行簡卻把眉頭輕輕一蹙,搖頭道:「你的確有幾分姿色,可惜,你總讓我想起牛馬那些畜生,這難免讓人倒胃口。」鞭子一收,對著阿梅嘎惱羞成怒的眼,他依舊笑得溫和,「不過,你要是真耐不住寂寞了,我帳中勇士多的是,我可以喊人來陪你。」
簡直要被氣死,阿梅嘎嘰里呱啦用羌語罵了一通桓行簡,一張臉憋得通紅。無奈,他一句沒聽懂只能從表情上判斷對方在罵自己。
「你不必如此,要怪,只能怪你的父親已經是一頭老了的獅子,而你的堂兄胡車兒,正是爪牙尖利的猛獸。」桓行簡淺淺含笑,單膝一折,蹲了下來,手肘撐在膝頭鞭子重新抵上她柔軟的胸脯,意味深長望著她,「阿梅嘎,女人的身體確實是很好的武器,可是,像你這樣的姑娘男人也比不上,只用來勾引男人,大材小用。你堂兄明日跟我們的人去打姜維,你的父親,現在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了。這個機會,是胡車兒的,還是你和你父親的,現在似乎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聽得太陽穴直跳,阿梅嘎兩眼血紅牙齒錯地格格響,沒錯,她就知道她那幾個堂兄早等著亮出雪白尖利的牙齒了。這群短視的豬!她心裡儼然將父親的那些侄子輩全都深深記恨上了。
桓行簡站起,朝大帳外看去:「我聽聞你能騎馬,能拉弓,除卻是個女兒身,也算個勇士了。明日,你也隨我大軍出征吧。」
兩人目光碰上,阿梅嘎頭一昂:「一言為定!」
桓行簡無聲笑了笑,繞過她,走去帳外了。身後,阿梅嘎忽然喊住他:「大將軍!」
他回首:「你還有事?」
阿梅嘎嗤地笑了:「我明白,你是在利用我去對付我的堂兄,因為,你不好直接下手殺他,怕引羌人騷亂。這樣我們部族自相殘殺,受益的,正是你們洛陽漢人朝廷。」
一語中的,桓行簡確實是又多考量了層,才走這一趟。冷不防被個女人點破,他波瀾不驚彎起唇角:
「你既然看透了,那麼,明日這個機會還要不要呢?」
「要!」阿梅嘎沒有猶豫,「因為現在我已經別無選擇,既然胡車兒想奪走我父親的王位,我不得不為他而戰。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雍涼的土地,從來就不只是你們漢人的,我的族人早在此定居。」她倨傲冷笑,滿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