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動靜,周圍的人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些事不關己的圍觀群眾便自動散開了些,一臉八卦地盯著那個地上的男人,不時有好事者跳了出來,指著人群中心站著的黃思研:「我看到了,是她踢的。」
於是,八卦群眾的目光便又投到了黃思研的臉上,黃思研臉色很鎮定,皺了皺眉心說:「他偷東西。」
顏料完全被打翻了,畫還沒畫完,左雯裳好像有點反應遲鈍,坐在地上發了好幾秒的呆,那個小偷見她沒有反應,立刻就爬了起來,拔腿就想開溜,黃思研急了,提起腳就要去抓他,周圍圍觀的也還算熱心,有個大叔離那個小偷近,反手一握,就把小偷的領子給抓住了,一臉正色地說:「報警,誰打電話報警?」
有一個幫忙就有第二個,很快,便有人跳了出來,幫左雯裳把顏料收拾好了,黃思研看她人還坐在地上,伸手拉了她一把,左雯裳眨眨眼,目光落到黃思研的臉上,眼神是輕飄飄的,好似能掐出水來,笑容卻一下綻放開了,絢麗奪目,比牆壁上的油菜花還要靚麗:「我們又碰見了。」
黃思研只覺得她的笑容傻得很,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有點不自在,很輕地「嗯」了一聲,彎腰就把她的大衣拿了起來,遞到了左雯裳的手上:「穿上吧,你手都凍紅了。」
左雯裳在地上蹦了蹦,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小激動:「是啊,凍死我了。」
第92章
本來以為就是一件樂於助人的小事, 結果警察一來, 把左雯裳、黃思研還有一個一起幫忙的圍觀者也帶走了,說是要做筆錄, 那個小偷是個新手,在警方那邊沒有留過案底, 黃思研如實錄了口供, 說到他偷車鑰匙摔倒的時候,另外一個大叔也作證了,辦案的警察就問左雯裳:「你那車子是什麼車?價格大概多少?」
「電動車。」左雯裳抿著唇思考道:「價格當時是3500元。」
「還有那些顏料。」那個看熱鬧的大叔識時務地跳出來說:「這個也要算, 也是被那個人弄壞的。」
警察被他打斷,拍了一下桌子,語氣有點凶:「那個值多少錢?沒問你呢,等會, 等會, 一個個來。」
不過說到這個, 左雯裳臉色反而變得嚴肅了:「顏料不值多少錢,四五百就夠, 但是我的那個彩鉛, Faber-Castell限量版,要兩萬多, 他弄斷了好幾支。」
警察:「...」
「哦。」那警察可能跟黃思研一樣,也是不懂這些藝術方面的價格,撓了撓腦袋說:「你給我一個具體的價格,我看看這小子要判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