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周直了直腰板,沒搭茬,反而指了一下黃思研身後的方向:「他們開車來了,上車吧,到地方再說。」
六個人,四部車,黃思研跟其他幾個人也不熟,被司徒周領著就坐進了她的車裡面,司徒傑在用藍牙耳機打電話,好像是約了人,說等會他送司徒周她們過去後,再去接那人,他掛完電話,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他姐,試探道:「阿美說她也想來玩。」
司徒周沒說話,車廂里頓時安靜了下去,司徒傑看來也是十分懼怕他姐,並沒敢再問,等到了地方後,司徒周緩緩吐了口氣,才波瀾不驚地開口道:「去接她吧。」
司徒傑如獲大赦,臉上神色喜不自禁,看得黃思研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畢竟對親生弟弟都如此嚴厲的人,能好說話到哪裡去?
等其他幾人都到齊了,司徒傑才離開,司徒周領著一幫人直接從停車場的電梯上樓了,等進了酒吧裡面,黃思研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她一進去,吧檯調酒師也正盯著她,許久不見,章大輝的身邊好像多帶了一個學徒,他對著黃思研笑了笑,爾後俯在他身邊的年輕男孩耳邊竊竊私語了起來,黃思研人剛坐下,那年輕男人就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裡是五杯顏色鮮艷的洋酒,客客氣氣對著眾人道:「黃小姐,這幾杯是我們小老闆送給大家的,請慢用,還有,塗先生,好久不見,老闆讓我替他問好。」
塗嘉慶與章白朗兄弟二人也是朋友,就勢去跟章大輝打了招呼,八字鬍見狀,也跟著跑到吧檯那邊去了,那開帥一個人站在黃思研與司徒周一起,可能也是不自在,很快就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司徒周一個人端著兩杯酒在喝,她完全沒有形象包袱,喝完一杯接一杯,還把身上穿著的披肩脫了,連衣裙包裹著她的妙曼身材,在酒吧曖昧的氛圍下,意外地有些引人注目,果不其然,很快,黃思研就看到兩個男人端著杯酒過來搭訕了,一個坐在黃思研身邊,一個笑臉盈盈地坐到了司徒周的身邊,還沒開口,有一個又離司徒周挨得近了點,司徒周眼神一戾,不悅地挑了挑嘴角:「滾。」
那兩男人面色一僵,二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不死心地接著道:「小姐,大家都出來玩,我們就是想和兩位美女喝杯酒。」
「出來玩,你玩得起我嗎?」司徒周伸手撩撥下垂在肩膀的髮絲,低聲一笑,眸子裡卻瞧不出半點的笑意:「沒有身家百億,敢在我面前說玩?兩位精、蟲上腦,活膩了吧?」
如此譏諷的大話出口,那兩個男人被氣得不行,卻又辯駁不出什麼來,看她一臉不好惹的樣子,再次不甘地對視了幾眼,交換了一下心得,便趕緊起身,尷尬笑了笑,瞬間就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