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保的秘書默不作聲地聽完了司徒周的意見,他細看了黃思研幾眼, 瞧著不情不願, 但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司徒周的提議,黃思研自然是不用發表什麼看法了, 到今天她才明白身邊有個靠譜的自己人有多麼重要,司徒周雖說各方面和她不對盤,但的的確確也是站在黃思研這一邊的,等到眾人都散場了, 張紅保的秘書還想帶著黃思研一起回醫院見張紅保,司徒周又是跳出來一頓阻擾,說黃思研喝多了,張先生想今天找她談話肯定沒戲。
他們後面說了什麼,黃思研也沒聽清楚,她這一次喝醉跟昨天相比,倒是非常實在地噁心乾嘔了起來,她跑到洗手間吐了兩回,迷糊中,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人攙扶著進了車子裡面,司徒周的臉在她的四周飄來飄去,黃思研嫌她煩,又提不起勁趕她走,到最後也只能由著她隨便怎麼處置自己了。
一路暈暈沉沉,反胃的噁心感還在她胃裡蔓延,黃思研難受了半天,嘴裡哼哼唧唧地喚了好一會,才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司徒周好像跳下了車,有風聲在她耳邊飄過,清晰又炎熱,接下去發生了什麼,黃思研就沒印象了。
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黃思研睜開眼睛的瞬間,心中頓生一股恍如隔世的惆悵感,她在陌生又奇怪的環境中醒來,一度還以為自己穿越回到了十年前的夏天,但,這並不是夏天,她身上的西服還穿戴整齊,臉上涼颼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她正處於這種難以名狀的感慨時,有個胸前佩戴著「導購員」三字的西裝女人走了過來,對著她微微一笑:「小姐您醒了,我們店長在樓下等您呢。」
原來這裡,是司徒周上午帶她來過的服裝店,黃思研看到自己睡的沙發旁邊的柜上擺放了一包冰袋,估計是眼前的這位小姐在照顧自己,便對著她心生感激地道了聲謝,那女人大方地笑了笑:「店長吩咐過了,您是客人,要好生照顧。」
司徒周人不在店裡,可能是因為黃思研醉得太過了,她不願意等,把黃思研送過來就沒了人影,那木店長在樓下招呼客人,看到黃思研醒了,又吩咐剛剛照顧黃思研的導購小姐帶她去樓上的客房洗澡換衣,她給黃思研新搭配的衣服,上身是一件米白色過膝風衣,裡面搭配一件深藍色的工裝牛仔襯衫,下面一條淺色牛仔褲,外加一雙白色的尖頭高跟鞋,黃思研穿起來,顯得整個人既優雅又清新。
那導購小姐可能是因為黃思研從來沒化過妝,拿了卸妝水還打算幫黃思研洗臉,黃思研尷尬地拒絕了她,那導購小姐再度笑了笑,也沒說話,一直在房間門口等著黃思研洗完澡出來才離開。
黃思研連續兩天醉酒,身體是真的不太舒服,她洗完澡出來,精神好了一些,本想著直接回去,想不到那個木店長硬把她拉回到了上午化妝的客廳,對著她的臉又是一頓素描,黃思研已經沒心情去打量自己了,等木店長化完妝,她虛弱地問了一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去哪裡?」司徒周討厭又煩人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黃思研轉過頭,看到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二樓,心裡頓時有點奇怪,不明白她特意把自己送到這服裝店是為什麼,也不知道她接下去想做什麼,剛想開口問她,就聽到司徒周道:「你準備一下,我帶你去見李清鷗,人已經約好了,可別爽約。」